南宫邀墨悄然一笑,原来这个人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嘛,“我整日呆在宫里就已经很无聊了,你也不来陪陪我,我不只能找皇帝解解闷啰,倒是你,这么着急的过来,有什么事?”
拓跋庚扈也没有做声,双眼盯凌梓非,神色淡然,一只手执着棋子慢慢放下。
“我有事请教上。”凌梓非道出了来意,“皇上,你分明知道张婈心在皇宫,为何对我隐瞒?还有邀墨你为什么骗我说她已经走了?”凌梓非心中有种愤懑就要喷发。
拓跋庚扈就要回答就被南宫邀墨止住了,她瞪着眼睛看向凌梓非,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你这是在质问我?”
凌梓非点了点头,胸口的怒火一触即发。
“那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难道就是没有任何分量的人吗?”南宫邀墨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脸怒容,像是要将凌梓非碎尸万段一般,但也只有她知道,她心里有多么难过。”
听了这句话,凌梓非眉心一蹙,从怀中掏出那块白色的手帕,上面绣了一对鸳鸯和两行小字,递了过去,“对于你,我只能说抱歉,这块帕子当是你落在我处的,如今交还给你。”是时候让南宫邀墨断了那份念想,既然是在皇帝的跟前,南宫邀墨即使不愿也应该不会拒绝。
南宫邀墨看了看凌梓非递过来的帕子,心凉了半截,冷笑了一声,“原来,原来如此,即使我跟她做的一样多,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抬眸看着站在她跟前的那个女子,狠狠的说道:“从此以后,我南宫邀墨不要再见到你!”随后就让丫鬟搀着她出了龙胤殿。
拓跋庚扈像是隔绝于世外,对眼前这一幕如同司空见惯般,看了眼棋局,叹了口气,他好不容易又要赢一局了!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忧虑看着门外的凌梓非,说道:“放心吧,她这也就是气话,说说也就消了,今晚上去陪陪她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当凌梓非移回注意力,这才暗自恼怒,这两个女人也太不把他这皇帝放在眼里了,居然在他跟前吵来吵去,真是成何体统!不过一个是他的亲人,另一个又是牵连了众多关系的“母后”,也只好作罢,“你说的那件事,其实也不是邀墨的错,是张婈心让我们隐瞒这件事的,并且她在暗中保护你的事也是她自己请求的,与我们无关。”
“她让你们隐瞒”凌梓非心情有些苦涩,心儿啊,她的心儿,竟然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情,自己究竟是该笑还是哭呢?
“母后,你还有什么事吗?”拓跋庚扈也不愿意多说话,一想到上次喝酒对凌梓非说了那么多胡话,他心里就万分恼怒,要知道,这是他的秘密呀,居然就那么说给她听了,果真不能多喝酒啊
凌梓非回过神来,说道:“我请求皇上能让心儿搬到雪橤殿,我好照顾她。”
拓跋庚扈一听,神色一凛,“不可。”
“为什么?”
“雪橤殿是钱虞芷的宫殿,你若是想让张婈心搬到东昭殿还说得过去,秘密接走也不是难事,但要送到雪橤殿,岂不让宫中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李婧媃那些人会对你的心儿做些什么事你可清楚吗?近来,赵嫣儿一族人的死已经让左相起了怀疑,你难道还要轻举妄动致所有人于不利之地吗?”
凌梓非一听,也觉得有理,只不过若是心儿不能接到雪橤殿,那她也只能搬到青菱殿了。
“你近日去去上清殿也是无妨,但是切不能搬过去,还是待东昭殿修葺完毕再论此事吧。”拓跋庚扈一脸疲色,起了身进了龙胤殿的偏殿,留下凌梓非一人呆在大殿里。
这皇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去看望张婈心没有关系,但是不能搬到青菱殿去,既然如此,也别无办法,只能应了皇帝,自己悄悄去照顾张婈心了。
不过说起来,却还有一件事让凌梓非疑惑,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