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枫,又喊住抬腿要走的驿吏,似是下定一番心思才把话说出口。
“老张头,你还记不记得,那日石府出了事,咱们两个去看热闹。亭长令人抬了一个死人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姑娘。”
“那又如何?”老张头有些纳闷,不知道今日王侍卫哪根筋不对,提了一茬又一茬。
“如今这事在咱凤鸣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出了事的说是一家三口,是母子两人再一个侄女,我想,那死了的妇人,会不会是那日来寻人的那个。”
老张头见两个公子都不再追问此事,原本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听王侍卫说了这句,突然浑身一颤,目瞪口呆的立在当处,如泥塑一般。
当日他与王侍卫一起去看热闹,因离得远看不清楚,再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少女身上,周围一帮镇民交头接耳热议的也是石家少爷调戏那少女不成,被人刺伤的香艳新闻。至于那死者,还真是没太多人关注。只是后来一阵邪风吹起了那死者面上盖着的麻布,惊得一帮胆小的妇女掩面不敢看。老张头远远的看了一眼也不真切,当时也没当回事。
如今听王侍卫提起此事,脑中竭力回忆了一下,顿时惊起一身的冷汗,那个死者果然与那天晚间找来的妇人有些像。
“这,也或许是,只是小人也说不准。”这不是他故意推诿,那妇人面目普通,并无特殊之处,也难怪他印象不深。
枫一时搞不清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好纳闷的看着王侍卫。
王侍卫忙回身冲他一躬身,又将那日亭长去石家要人的事说了一遍。
“最初属下也未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还是刚才浩统领问的那句话,才突然将属下点醒。这外乡来的是一家三口,偏巧出事前一天,就有母子两人来这驿站找避风山庄之人,属下刚才大胆猜测,或许却是同一拨人。”
“你们可见过那少女的样貌?”枫因是没有见过英姑,所以询问两人那妇人的样貌毫无意义,但萦素额头上的胎记那么显眼,这却极好判断。
“见了”王侍卫和那老张头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少女右侧额头可有胎记?”枫感觉自己的呼吸如今也紧张起来。
当日那少女头发散乱,人也萎靡不振,自石府出来便低着头魂不守舍的跟在众人身后。不过后来她去捡那麻布时,偏巧离得王侍卫所站之地倒近,因此王侍卫也得以看清了她的长相。
“属下看的清楚,当时她脸上虽有泥污,却无半分胎记,人是极美极美的。”如今想起那少女,王侍卫还是禁不住交口称赞,那少女的美出尘入画,令人过目难忘。
枫又看向老张头,此事重大,他不得不谨慎。
老张头见似是要问他的意思,忙点头哈腰道:“是,小人那日也见了,确实没有半点胎记。”当日他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两只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那少女的身子。
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刚才听王侍卫说如今那少女不知所踪,心下倒企盼千万别是萦素才好。如今听两人都说那少女没有胎记,这才放下心来。虽说这么饶了一圈,萦素至今还是下落不明,但终究好过知道被人掳走的结果。
“这么说来,此处亭长倒是个不畏权势的,明日得了空,顺便见一见也好。”枫听了王侍卫对整件事的讲述,对那亭长的为人倒心生好感。
谁知王侍卫听了这话,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他朝着老张头使了一个眼色,令他先出去。原本老张头对于今日这神神秘秘的盘问已是有些不耐烦,见肯放自己走,自是乐意。
等老张头出去了,王侍卫这次也不用等枫再让座,直接在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要说这凤鸣镇这些年一直都太太平平的,偏是今年稀奇,一桩奇事接着一桩。”
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