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走后不久,萦素又如昨天一般,悄无声息的推开门,站在那里看着枫。
枫因为腿受了伤,不能下床,只好躺在床上翻书,正闷得不得了,见她进来,精神顿时一振。
昨日罂粟正要跟他说些什么,因为鹰的不期而至,话便没有说完。枫昨晚睡前一直好奇罂粟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如今正眼巴巴的等着她来。
刚才水莲在床边坐过的凳子忘了撤走,枫便让她在床前凳上坐了。
“你的腿可好些了吗?”萦素看着枫腿上缠着的绷带,仿佛感觉到他的疼痛,胸口有些发紧。
“好多了,早就不疼了。”不知为什么,枫面对她时,心里有一丝丝的紧张,每次对上她的眼睛。他便觉得心跳加速,面上发烫。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真是好生奇怪。
“其实我不叫淑兰,我的名字叫萦素,南宫萦素。”萦素低了头看着脚尖,轻轻的说道。
“我说那,自打一开始,我便觉得淑兰那个名字很俗气,不配你。”枫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仿佛一开始便知道淑兰那个名字是她杜撰的。
“文殊兰是一种花的名字,是我母后最喜欢的一种花。”萦素羞涩的解释说
“原来那两个男人没有骗人,你果真是公主?”枫听她称呼母亲为母后,脸上神色变了变,虽然那日在山谷中,就听那个高个的男人管她叫公主,但是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依旧很是震惊。
萦素红了眼圈,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是婆娑国的公主,那两个男人是天龙国人,他们国家攻占了我们的王宫,杀了我的父王母后,之前也一直都在追杀我。”她这几日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的情绪,瞬间又有些激动起来。
“那与你走时的姑姑是谁?”枫见她伤心,脸上也换上郑重的颜色。
“是我们王宫里的护国女史英姑,她带我从宫里逃了出来,出宫后我们便姑侄相称,如今连她也不见了。”萦素低着头,一滴泪水从眼中滚落,滴溅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枫望着眼前女孩瘦弱的肩膀,这才明白她为何看上去总是一副忧思难忘的模样。一想到她如此瘦弱的身子上,竟是背负着那般沉重的国仇家恨,便觉得再多安慰的语言也是苍白无力。
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将手心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萦素浑身一颤,抬起头来看他,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那天早上我睡不着,不知道怎么就去了那个水池边,水里仿佛有个声音不停的在跟我说,去死吧,死了便不会继续伤心难过。可是我心里又害怕的紧,后来我想,再让我看一眼新升起的太阳,只再看一眼,我就跳下去。”
枫听她语调平静的说起那天早上的事,心里却有些后怕。没想到那天自己莫名其妙的早起,机缘巧合下,竟是将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谢谢你,谢谢你带我去山谷。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地方。”萦素微笑着抬起头,眼中泪水未干。经过山谷中那一番劫难,少女的眼中少了几分哀怨,却多了一些坚强。
枫没有说话,却回身从枕头下掏出一个东西,摊开她的手掌,将那物放在她的掌心里。
萦素低头去看掌心,竟是一根红绳,红绳中间串着一个项坠般的东西。
“我求了哥把那狼带回来,这个项坠是用狼牙做的,不管怎样,也算是我们两个第一次打猎的战利品。以前听庄里的男人说,用第一次杀死的猎物身上的东西做成护身符,可以保佑猎手日后逢凶化吉。”枫看着罂粟手中的项坠,冲她解释道。
萦素听他这样说,又仔细的去看掌心中的那个物件,原来那项坠竟是用狼牙做成。那狼牙足足有一寸多长,虽然已经被人刷洗干净,却保留着兽牙特有的黄色。牙根那里用东西穿了孔,一根编制的红绳从孔中穿过,两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