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我说过。”
“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妻子死亡的?当时情况如何?是你将她抱到了床上?”
“今天上午九点左右,我回房休息的时候发现的。以前这个时间,存芳都已经起床了,可是今天没有。所以我敲了一下门,但是没人应声。于是我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开门后就看见存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脸的血。我以为她是摔倒了,于是将她抱到了床上,可是发现她全身冰凉,没了呼吸。于是下楼喊来前面诊所的张医生,张医生一看就说她已经死了,而且张医生说她的脖子上有瘀痕,不像是摔倒后磕到头死的,像是被人掐死的,叫我赶紧报了警。”
我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我站起身子,走到吴仕途的跟前,伸出了右手。
吴仕途也连忙站起身子,将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握住了我的右手。
他的手心冰凉,跟我握手的时候,我能感觉他的手劲很小,不知道是他故意没用力,还是力气不大。从他看上去十分虚弱的样子,我推断出他应该是力气本就不大。
吴仕途走了以后,我对老吕说道:“基本可以排除是吴仕途杀了陶存芳。”
老吕叭了一口烟说道:“何以见得?”
我说道:“据吴仕途说,陶存芳死的时候,他是在楼下的麻将馆。那么能为吴仕途作证的人就会很多。这个是很容易调查出来的。而且吴仕途没有作案动机,他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这种生活虽然不算体面,但是很安稳。他绝不会轻易打破这种现状。”
老吕说:“但是他的妻子被害,他却没有半点的悲伤情绪,这点有些反常。”
我说道:“他和陶存芳的感情早就荡然无存。现在的感觉,更多是一种雇主和雇员的关系。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离婚,或许是因为孩子,或许是因为财产的分割问题,总之这并不是我们这个案件需要关心的问题。其实我可以肯定一点,吴仕途对陶存芳的死,不但不会有悲伤,反而会有庆幸。因为陶存芳的死,能让吴仕途重新获得男人的尊严。”
老吕皱眉道:“欧阳,你这话就很矛盾了,难道这不能作为吴仕途的作案动机吗?”
我笑道:“你就这么坚信吴仕途是杀害陶存芳的妻子吗?我想说一点,他们两人打架,还指不定谁能打赢呢?吴仕途那虚弱的身板,很难空手将身体健康的陶存芳制服。我判定杀害陶存芳的人,必定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老吕吐出一口青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继续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凶手是知道陶存芳休息的时间的。这个熟人我定义为麻将馆的常客和楼内居住的人,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人。首先我认为,得了解这栋楼内,还住着哪些人?比如二楼宾馆的服务人员c旅客;三楼那三间锁着的屋子,里面住的什么人;四楼除了吴仕途,还有没有其他人居住等等。”
老吕说道:“嗯,这个我会带人尽快了解。”
我说道:“楼内的住户是很容易调查的。但是麻将馆的客人就相对来说难排查了。”
老吕自信的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
其实我知道老吕的办法,那就是通宵达旦加班加点的排查进出麻将馆的每一个人,从中甄别出可疑人物。所以一个案件的侦破,并不像侦破中说的那样,仅凭一个高深莫测料事如神的侦探就能破解,还需要大量的警方力量,在辛苦的调查过程中才能破获。
我又说道:“凶手肯定是昨晚留在楼内的人。因为这栋楼的进出口和上下楼梯只有一个,凶手在杀害陶存芳以后,要么就是回到楼内的住宿中,要么就得回到麻将馆继续装作打麻将或者离开。可惜麻将馆内没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