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绫夜莫名地睡不着。
她盯着天花板盯了很久,眼睛都冒烟了才好不容易接受了个难以接受的结论。
——她居然变得害怕一个人睡觉了?!
绫夜整张脸都皱起来,严肃地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实际上只是因为太久没一个人睡而习惯了和别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啊!好像少了条什么。
绫夜恍然大悟,起身穿拖鞋,开门,准备捉蛇。
她关门的时候声音稍微大了点,睡梦中的米乌死者眉头反射地一挑。
她路过月见山房间的时候,听见了他睡昏天黑地的呼噜声,她有点阴郁地想这家伙还是睡得没心没肺,我睡不着绝对是因为他呼噜太大!
路过枢木门口她稍微舒坦点,灯还亮着。
枢木在月见山头回出现睡觉乱动地情况后,都很迟睡,一手拿着书,坐在月见山旁边,一手压着月见山的腿,让他不乱动,并且希望就此定型。
可惜在枢木睡之后,这定下来的型马上就成为历史,他的迟睡却就这么定型了。但在此刻同样没睡的绫夜,对于这种情况,产生了种好战友的感慨。
绫夜走进灌木丛的时候一不小心才上了根绳子,待到腿被刺伤了两根刺,她才明白她踩到的是什么。
“哟呀,银你没也睡吗。”
又一个好战友!
于是她兴奋地抓起刚刚被她踩到的尾巴,拖着银往回走。
银没法和绫夜说,其实它是被踩醒的,此刻它才注意到原来语言如此神奇。
次日。
白老师起初打算偷偷地走,以免出现师生痛哭流涕,大喊老师你别走这样的场景,或者是各种沉重煽情的场景。
但是后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总感觉不对,好像他是欠了债的老爸,丢下早年丧母的三个孩子一个人逃跑去了诡异感,也有种到头来相处几年居然还没人送我的阴郁感。
怀着这样的感情,他毫无耐心地逐一把三人的房间门都了敲一遍。
三人状态基本正常,于是他深情地说了句,我要走了,别太想我。
月见山嘀咕了一句谁会想你啊,枢木什么也没说,还是无表情,这两人的反应让他大失所望。唯独绫夜一脸认真,“老师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说。”
“嗯?什么?”白老师心情大好,期盼又不期盼着她说点‘老师还记得那年是你带我去医院谢谢你。’之类的。
“原先叫你大叔实属是我的不对。”
白老师想起往事心情有点变差。
“这么几年,我老看到你穿白色这一套——啊是一直全身是白。所以,请允许我感慨地喊一声——”绫夜深吸一口气。
“小白——”
面部已经僵硬,为了面子死撑着的白老师,一字一字地说,“好像你早这么喊过了。”
“诶。”绫夜抓了抓头发,“是吗管他呢,我就是想试一试破坏煽情的分别画面是什么感觉。”
白老师此刻觉得自己一人萧瑟地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天空上恍然地出现两行字。
不用了。
这种画面最初就不存在了。
我教的这都是什么孩子啊白老师的内心也有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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