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申一辈子加起来,也没碰到这般对他无礼甚至公然侮辱他的家伙,好几次就忍不住要卷起袖子抛去一切规则束缚对其拳脚相加,但是有过上次的遭遇他也知道,就算是是个他,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自取其辱。
这一次眼见对方毫无征兆的就要溜出苏杭,他还以为是对方始终是对苏杭未来的局势有所顾忌,这才误将这次当做一次找回颜面的好机会,怎知这家伙依旧没有丝毫忌惮,似乎对于对方来说,自己自小珍视的地位与财富,都被对方视为粪土,是可以肆意蹂躏践踏的存在。
某种程度上,顾前的确有些藐视这些苏杭所谓的地方权贵,也没有刻意去折辱对方,但是他虽然记性很好,也的确知道渠秉道陈东申这几个名字,但他也觉得这些家伙没有去重视的价值,是以他虽然知道这几个家伙,却是分不清具体究竟谁是谁,谁又叫什么名字。
至于提起那瓶拉菲,就纯粹是出于他的恶趣味了。
陈东申眼见对方依旧是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也无所顾忌,既然他的猜测错误,那么此番前来,岂不是意义就不同了。
渠秉道同样是蹙眉眉头,没有做声。
但他们归于沉默,却不代表顾前会闭嘴,恰恰想法,他对这两个家伙的来意很感兴趣,于是直接问:“请问你们来,有何贵干?连名字都不相报,岂不是有些失礼了?”
听到这话,陈东申的脸色时红时白,渠秉道暗道不妙,却还是晚了半拍,就见陈东申最终还是道:“我叫陈东申,我来这儿,只是来代表苏杭商界,表明一个态度。”
“哦?什么态度?”顾前饶有兴趣的问。
“苏杭不欢迎你,希望你此番离开后,不要再回来,否则,我会安排一番,好好的招待与你。”陈东申也不知想到了怎番折辱对方的画面,原本俊秀的面庞顿时有些扭曲狰狞起来。
“就凭你?”
“就凭我?”陈东申昂起头来,如同斗志高昂的公鸡。
“语轩,你好像又被人代表了。”顾前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过头,对身旁的美人道。
苏语轩嫣然一笑,嗔怪道:“还不是你,我真的觉得,你那瓶拉菲,把别人的脑袋都给敲坏了。”
又是拉菲!
陈东申只觉得此刻头顶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他能够感觉到额头的青筋在不住暴起。
自从一个月前被顾前那一瓶拉菲敲下去,他陈东申在圈内俨然已经成了公子哥妇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而从那以后,拉菲甚至是红酒,都成了他的忌讳,当天就将家里珍藏的所有红酒全部扔了出去,还惹的家父一阵怒火。
万万没想到,在这件事平息了这么久之后,再次被人揭开伤疤,这让他如何不怒,而偏偏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他曾有过念想的苏语轩,这如何让他不抑郁。
“苏语轩,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是这种人,你们走吧,我不希望在苏杭再见到你们!”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希望再见到你,原本在我映像中,你虽然在圈内年纪最小,也不甚聪明,至少人海不算坏,现在却是成了这副德行,实在太让人失望了。”苏语轩淡淡道。就想拉着顾前上车,与一旁看戏的楚家姐妹道别。
然而顾前却是拉住了她,笑着向陈东申问:“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成威胁吗?”
“是由怎样?”陈东申见对方终于直面了自己的话锋,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笑问道。
“不怎么样,只不过,我这人,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那些威胁过我的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顾前淡淡道。
“你想怎样?”陈东申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赶紧退后了两步。
“你觉得我想怎样?”顾前已经开始撸起袖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