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流了出来，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弥漫在厂房内。

    熊不负原本还因为激烈战斗而涨红的脸色，骤然苍白下来，他缓缓低头望向脚旁的破碎的双刃，看不出脸上是何神情，却有一股颓然悲伤的气息升起。

    那凝聚着并继承着梅洛迦意志的双刃，如此简单的便崩成了漫天碎片。

    不知为何，他原本斯文木讷脸上，露出一道极其自嘲的笑容，唇角流出两道浓稠有若浆液的血水。

    这两道血水没有顺着他尖俏的下巴向地面滴落，而是顺着脖颈咽喉而下，染红了白色衬衫，染湿了黑色的西装，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渐渐将整套上衣都染成了血红色。

    如此多的血，自然不止是从口中流出的。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再与对方硬拼了不知多少剑后，除了胸腹那致命一剑，他身体所有皮肤所有肌腱乃至五脏六腑，更是不知中了多少剑。

    他自嘲的脸上因那一缕皱纹开始同样牵扯出数道细微的伤口，血珠开始自细碎的伤口中溢出，将整张脸都浸泡在血水之中。

    本应是狰狞血腥之面庞，此刻却徒留下斑驳沧桑与自哀自怜。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好可怕，怪不得他们一定要杀了你，如今以你的年纪，武力还不是巅峰，若被你得到了上帝粒子，说不定便是梅洛迦，也会被你颠覆”

    随着他这话语微微吐出，他不多的生机也仿佛随着这声音渐渐变弱。

    顾前听到了这微弱的话语，眉头微蹙，艰难的杵着长剑转过身，透过睫毛上滴落的血水帘，看着远处那尊即将死去的熊不负。

    沉默片刻后问道：“果然，你们已经确定叶氏重工正在研究上帝粒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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