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长您,可猜得出我为何而来?”
“我知道你身手不错,还打了儿子,怎么,是专门来登门道歉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有些不够格。”吴继业冷笑道。
“道歉?不错,的确如此,但是您似乎弄错了对象,不是我向你道歉,而是我需要你向一个人道歉,不,也许道歉这个词的分量实在是太轻了些。我想应该用赔罪更加恰当一些。”
顾前看着对方渐渐难看的表情,继续说:“我手头上有一份您儿子的指证书,指证你意图通过绑架叶家千金,从而谋取商业机密的罪证。所以我需要你在中海的各媒体前,公开道歉,赔罪乃至赔偿,至于司法上的事儿,想必您比我这光脚跑路的熟悉多了吧?”
“哼,我该说是你很大胆?还是该说你很愚蠢?”吴继业踱了两步,自顾斟了一杯拉菲红酒,轻饮一口,轻哼道:“我吴继业一直本本分分的做着生意,跟叶靖图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来不知道什么绑架之事,你这帽子,未免有些扣大了。倒是不知,对于殴打我儿,明枪我吴氏旗下资产之事,你又有何交代?亦或是,叶靖图有什么要交代的?”
“明人不说暗话,可吴董事长做了事,却不肯承认,却是让人有些扫兴啊。”
“该给的交代都没有,却冒然前来,连这个圈子最基本的交换规则都不懂,不光是令人扫兴,我对叶靖图的眼光,更有些失望啊。”吴继业放下酒杯,抚摸着收藏架上的一件明清瓷,似是感慨,又道:“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欢迎令我失望的客人。”
保养澄亮的瓷器上倒影出自己的面容,也倒影出身后顾前的影子。
吴继业当然不会如他话语中小觑了顾前,之所以如此之快的便下定结论,做出判断。
实在是因为在先前短暂的语言交锋中,他得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而从始至终,他在顾前的眼中捕捉不到任何一丝表情,气息没有一丝散乱。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同一类人,而他们这种人,代表着离群而危险。
敢不带任何砝码,便只身赴此腹地,还不做出任何妥协与交换,这种人,不是傻子,便是有手段的疯子。
很显然,顾前不是前者。
虽然有着八名高手部署在这间会客室里外,但他依旧不想承担多余的风险。
既然对方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那么便将他速速拿下吧,至少可以将叶靖图这名新请来的好手斩断,至于之后的,他可以与叶靖图以商人的身份,慢慢谈。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不能买卖的,不是吗?
“这便要送客了吗?如此的话,我对吴董也要失望了。”顾前垂下了目光,看着脚下的地板,同样从倒影中看着自己。
吴继业没有理会顾前的失望,便按了一下桌下的按钮,沉声吩咐道:“来人!”
身后原本闭合严实的红木大门轰然打开,站在门外的两名黑衣保镖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垂首道:“老板。”
“将这位客人请下去,好好伺候。”吴继业再也没有看顾前一眼,挥了挥手道。
对于一个死人,多余的注视,也是一种浪费。
“是!”两名黑衣男人得令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在半路上伸出手,下一刻,就要锁住顾前的双臂,将他拖出去。
顾前听到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却依旧没有动作,他抬起头看着吴继业,笑着说道:“这就是你给出的答复?”
“不错,难道你不想接受我的宴请吗?”吴继业看到此刻对方竟然还笑的出来,内心更加的小心了,右手缓缓探入抽屉,摸上一把漆黑而冰凉的东西,顿时有了安全感。
而能在此时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东西,唯有枪!
顾前说道:“我可以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