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捂住脸,连忙伸手,掏手机。
可是,云霓却忽然把她拦住,冷冷的,说:“不用了!”放下窗帘,转身,扫了一眼女仆和保镖们,抬手,一挥,说:“都出去帮忙吧!这里没事儿了!”
大家面面相觑,连奎嫂也都怔住。
云霓见大家不动,脸se忽然一沉,说:“怎么?还要我发火吗?”
大家一惊,连忙往后退。
奎嫂忙说:“你犯什么糊涂,现在是生死攸关啊,还不去通知他!哲叔再有办法,老板再有势力,也鞭长莫及啊!”
云霓坐下,拿过剪刀怡然的把玩,轻蔑,可又怪异的一笑,说:“有人演戏,故意要给戴明远看,哪里还用得着咱们去通知?”
奎嫂瞠目,说:“什?什么啊!”
云霓侧过头,抬手,用剪刀一指,说:“你看他们像什么?不就是一群土匪和地痞吗?还有,他们为什么只砸车,不伤人;为什么明明可以冲进来,却非要堵在门口,往里扔石头和酒瓶?在你看,他们的手段也还算老辣吗?”
奎嫂顿悟,可又羞惭,怎么连云霓都看出来的,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
云霓冷眼看了一眼奎嫂,心总算踏实。至少,她想,幕后的指使定然不会是哲叔。可是,除去哲叔,又有谁会知道戴明远把自己金屋藏娇在哪里。况且,哲叔又一心想要把水搅浑,如果能够激怒戴明远,造成流血事件,用官司和舆论绊住他,让他无心全力投入债市的搏杀,说不定,也会让他间接地受益。可是,戴明远并没决定是做多,还是做空,对于野村证券来说,自然也说不上是敌是友,现在,出手,云霓,也未免太早,和太过草率了!
“你是说,他们只是来吓唬吓唬咱们的?”奎嫂到底机灵,而且,见过,历练过,脑子一转,忙说:“难道他们是想嫁祸给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在省城就——”
云霓一颤,刚想说些什么。可是,手机忽然一响,奎嫂连忙接通,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徐远达就拼命地吼:“听说出事儿了?霓小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奎嫂扭头,去看云霓。云霓伸手,一戳,剪刀直刺进肌肤,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奎嫂的手一抖,手机落地。“你——你——”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徐远达就急切的喊:“怎么了?她——她——”
云霓的血汩汩地冒出,淌过手背,手指,滴滴答答的落下。看了一眼奎嫂和手机,她低低地说:“拿起来,跟他说!”
奎嫂的手颤抖,拿起手机。“她,她受伤了!”
“重吗?”徐远达连忙的追问。
“血——血——不停地流——”奎嫂一紧张,又忽然的有些结巴。
徐远达无心废话,匆匆地说:“我就到!”就咔嚓一下,把手机挂断,往外走。
奎嫂挂断手机,看着云霓的血,手脚一阵阵的发软。这个女人,在她看,怎么这么的狠啊!
云霓的血还在流,地板已经被染红一片。可是,她却只是浅笑,扬起苍白的脸,说:“告诉他们,不要再去扑火了!随便让它烧,越多越好!”
奎嫂的脊背发凉。难道,她想,云霓又在盘算着什么诡计吗?
云霓转过头,轻蔑的瞟了一眼窗外,胳膊已经麻木,淌出的血,在她看,也恍若不再是自己的。
徐远达赶到,还带来许多保镖。三辆大巴车刚一停稳,一群人推开门,就往外冲。戴明远紧随其后,开着一辆benz,就往别墅的门口冲。
庭院已经遍地狼藉,折断的花木,破碎的玻璃到处都是。远处c近处,火光已经连成一片,把一切都染上一层浓重的血se。
戴明远的表情凝重。来到门口,把车停好,他一推车门,钻出车,径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