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云霓,对于他来说,不像是情妇,反倒像是朋友,自然也让云霓感到一些轻松。毕竟,聪明人对聪明人,总能省去许多无聊的猜忌,相处也就自然相对能够容易些。
云霓抬手托住香腮,回眸,看着戴明远,怔怔地有些出神。可是,戴明远却忽然站起,伸手,抄起鱼竿,说:“有鱼!”
一片水花飞溅,戴明远挥手,一扬,带起一条鱼线,泛着闪亮的银光,划过半空,把一条白晃晃的鲢鱼拖出薄雾氤氲的湖面,啪的一下,甩到地上。
云霓惊叫,连忙躲闪,可是,衣裙还让水花溅到,弄湿了一片。
戴明远大笑,俯身,取下鱼钩,抱起鲢鱼,扔进水桶,可是,不料,鲢鱼一挣,拍打去一片水花,正好落到戴明远的头上,和前胸。
云霓看到戴明远的衣服湿了一片,顿时忍不住又脆又甜的“咯咯”直笑。也算,她想,一报还一报了!
徐远达路过岸边,听见两人的笑声,也不禁一笑。自从娇妻过世,他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过戴明远的笑声了!况且,“老夫聊发少年狂”,谁又能担保,戴明远没有对云霓动真情,而且,会轰轰烈烈的去追求她呢?人啊,就像债市c股市,可以预测,可却绝无可能预测准。
戴明远抬手,挽起袖子,去擦脸。可是,他穿的是风衣,又防水,怎么擦,脸也不见干,而且,有些疼。
云霓一笑,说:“我来!”抽出一条柔软的手帕,去给戴明远擦。
两人的肌肤一碰,戴明远的心忽然荡漾,隐约浮起一些甜腻的滋味。吸了一口气,闻到云霓的体香,还有香水味,一伸手,他擒住云霓的手腕,拉近鼻子,深深地一嗅。
云霓的心一紧,手连忙往回一抽。不过,戴明远还是瞥见云霓的手帕,不由死死地盯住。
云霓情急,没想到,自己明明要拿自己的,可却错拿出戴明远留给自己的,脸颊顿时绯红,又羞又恨。
“一直留着呢?”戴明远的声音低沉,柔和。可是,云霓却不敢抬眼看他,脸也火辣辣的,好似燃起一片火焰。一抿红唇,她低柔,轻飘的,说:“总想还给你,可却总也不记得!”
戴明远凝视云霓,过了半晌,忽然一笑,淡淡的说:“留着吧!”
一阵劲风吹过,湖面翻起一片波澜,枯萎的荷叶也瑟瑟的起伏。云霓抬头,刚想说些什么,戴明远已经起身,背过双手,向前走去,说:“走吧!回去在一起!”
清晨,奎嫂备好一份早餐,还有几份报纸,放进一个托盘,端起,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可是,刚到转角,就遇到云霓,连忙一笑,说:“今儿,您起的倒早!”
云霓披着一件丝绒的睡袍,长发蓬松,低垂,看了一眼托盘,说:“是送去客房的?他还没有走?”
“是啊,他一早出去散步,说是要洗洗脑子,刚一回来,就钻进书房,我正好要给他送过去呢!”
“原来是去散步啊!”云霓恍然一笑,早间听见他下楼,料想他已经离去,也就懒得起床,可是,心又莫名地空寂,辗转半天,也没法再睡着。
拿起报纸,随意一翻,熟练地找到财经版,果然,她又发现一大篇评论
随手把财经版抽去,丢给奎嫂,云霓接过托盘,说:“把这几张丢掉,再送一份早餐上来!”一转身,来到书房,轻轻地推开门,径直往里走。
戴明远举着一份报纸,正在津津有味的品读,大概,云霓想,是自己随手扔在一边的。
“人家都是看新闻,你倒好,却举着一份旧的傻傻的看!”云霓放下托盘,侧身,去看报纸,见画着一条鳄鱼,叼着一支玫瑰花,而且,还在献殷勤,连忙劈手一把,抢过报纸,说:“什么啊!把你画得这么丑!”
“丑吗?”戴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