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朦朦亮子茹已出门,崔奶一大家子还没起床。
等杨大柱敲门时,子茹已熬好了稀粥和烙了一大篮子煎饼。
“茹丫头,这饼子真好吃,这馅是什么来着?”杨大柱大口大口吃着饼子。
“嘻嘻,大柱叔你放开肚皮吃,也不是精贵东西,是板油渣和大白菜馅。”子茹笑道。
“这样煮真好吃,有空也教下你春杏姑姑做。”杨大柱两眼放光道。
“好呀,不难学,春杏姑姑一学就会。”子茹满口答应。
杨大柱上了屋顶修雨漏,哥俩才来,哥俩又是一顿风卷残云,智鸣直嚷嚷从没吃过这样的饱饭。
智聪吃饱跑去给大柱叔打下手,递递工具。
智鸣从背篓里拿出粗瓷罐:“二姐,酱油打来了。”
“没被人发现吧?”
“嘻嘻,我叫黑仔去打的,我答应陶到鸟蛋分他两个。”智鸣得意说完转身飞快跑了。声音飘来“我去吊田鸡。”
大家都忙子茹也没闲着,将带沙的盐倒入大瓦煲注满水烧开后,往瓦盆倒入一半水,这样能快点晾凉。又着手将已晾干水分的芥菜一层层码入大口腌坛。
这些芥菜当然是从老宅偷拿的,顾今天趁人都还没起床就得出门去。足足背了一整背篓,背得子茹肩头发痛,途中歇了好几次。本来腌咸酸菜得码一层菜撒一层盐,直接注生水就行。子茹嫌带沙的盐太多沙子,这种盐是没处理过的,所以卖得特便宜,村人都是用来腌梅菜多。官盐太贵,煮食才用官盐。
所以烧成盐水,沙子沉淀过滤一下就是纯盐水。但盐水得彻底晾凉,不得带星点油醒,否则容易生花(起白色的泡)。生了花腌出来的酸菜会有股酸臭味道不好吃。
一小时后探了探盐水已冰凉,倒入大口腌坛,盐水不够没过菜,又注入生水至没过再用大石头压实,大功告成。
再看看过滤下来的沙子,足有半煲,这是卖沙还是卖盐?难怪这么便宜,真是一分钱一货。
不到正午,所有雨漏已修好。
杨大柱站在院子感叹道:“幸好以前你爹每年偷偷来修补雨漏,不然这屋子早塌了。”
这事子茹她们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段故事。
第一次进来时子茹就觉得奇怪,这屋子丢荒那么多年还保存这么好。在大山里白蚁异常猖獗把横梁等木蛀空,再经风吹雨打房子就会坍塌。
午饭早已做好,杨大柱死活不在这吃,子茹只好包了二十个煎饼给他拿走,他也不客气接过,临走还叮嘱子茹有空就去教春杏做。
正在盛粥,智鸣也回来了。
“快洗手开饭,忙了一昼饿了吧。”子茹招呼哥俩。
“不太饿,早上吃得可饱了。”智聪蹲在水缸边洗手。
智鸣放下背箩,从里面拿出用树叶包着的东西打开:“二姐你看这些果子红色黄色紫色的多漂亮。”
子茹不在意地瞥了眼继续盛粥,手突然停着,猛抬头盯着那包果子。
“你摘这果子干嘛,有毒的,烧到眼睛会瞎的,快去洗手。”智聪惊慌拍掉智鸣手中的果子。
子茹放下手中的碗,弯腰要捡起。
“有毒不要碰。”智聪忙抬手挡着。
“我只看看。”子茹细看果子。
“呵呵”子茹对着哥俩傻笑。
“二姐你傻啦?”智鸣伸手在子茹眼前晃了晃。
“呵呵我是高兴傻了,这东西在那发现的。”子茹问。
“在灌木从那边,可多啦。”智鸣答道。
“太好了,下响带我去摘。”子茹眼睛发着亮光说道。
“不要去,真有毒。”智聪急忙阻止。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