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六王府,两个黑影如影随形,她知道是谁,也知道他们暂时对她不会有恶意,不然今夜就不会帮她。
直出了几条街,李闲姬方停下飞快的轻功,将李清孝安全地护于身后,二人站于街道中间等着他们。
“五王爷,虽说你我约定是你将小清救出,而非我亲手救出,但今夜此事能够如此顺利也难脱五王爷的鼎力相助。”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火红瓷瓶,将它丢给殷玉罗身旁的水镜后再道:“这是解药。”
水镜接住:“这真是解药?”
对于水镜的质疑,她也不恼:“你可以不信。”
殷玉罗示意水镜收起火红瓷瓶:“本王相信。”
她才不管他们是信还是不信呢,反正解药给了,他们爱吃不吃,死的又不是她。
她转身欲走,殷玉罗却又开了口道:“无名姑娘若得知金无颜的下落,还望无名姑娘能告知一二。”
她狐疑地盯着他:“怎么?五王爷也看上无颜了?”
“放肆!”水镜大喝,脸色黑得好像她说的断袖之人是他似的。
她丢了个白眼给水镜,再小小地啪了下胸口道:“吓谁呢?以为大声就能吓出无颜来么?”
“你”水镜武功行,装酷行,黑脸也行,可偏偏最不擅长巧言善辨。
“水镜。”殷玉罗轻唤一声,水镜便如同热滚的水倒入冰冷的湖水一般,一下子没了动静,默默地退回殷玉罗身后,当回冰块透明人。
她看在眼里真想笑,事实上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殷玉罗睨了一眼笑得愉悦的她:“看在水镜能博无名姑娘一笑的份上,能否请无名姑娘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她挑了挑眉,不过笑了一下,这也能成为与她讲条件的筹码?
这个时候她身后的李清孝扯了扯她的袖口,她回首以眼默问:怎么了?
李清孝瞪着作为他三姐前未婚夫的殷玉罗,清亮的声音在街道响起:“不要理他!”
“怎么了?”这回她开了口问。
“他是坏人!哼!”李清孝鼻吼出气,将殷玉罗狠狠地瞪了个彻底。
她微愣,莫非孝儿知道他便是她的前未婚夫殷玉罗?
“小清可知他是谁?”她又问。
“当然!当今坏五王爷殷玉罗!”李清孝答得响亮清脆,语气中皆是饱含了对殷玉罗的不满。
“大胆!”权当冰块透明人的水镜这次忍不住了,其实当这金无清说五王爷是坏人时,他就想怒斥这大胆的小人儿了,可碍于五王爷他方没发作。
然听到此处,这小人儿是愈发大胆放肆不像样了,教他如何还能忍住!
被水镜突然大声斥道,李清孝方才还瞪着殷玉罗的双眼立马改了方向,一触及水镜那张冰得沉了底的脸,他的豪气万丈一下子没了形,又避回李闲姬的身后去了。
李闲姬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最心疼的人便是孝儿,岂容他人欺负孝儿?何况还是在她眼前!
见她怒气横生便要发作,殷玉罗道:“无名姑娘莫要动气!水镜也只是护主心切,并无真要对小清不利之心。”
李闲姬冷着脸,双眸沉得似是夜里恶鬼发出的青光:“这么说来,我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也不过是护妹心切!”
水镜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在李闲姬一双似是要吞了他的眸下,生性冷情见多生死的他不见得会怕,但也深深被她震憾,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双眸里怎么会有如此凶狠绝情的杀气?
而由头还是他根本就没做过什么,不过是斥了金无清一句!
她这么护着金无清,看来她与金无颜的干系确实不浅。
殷玉罗盯着发狠起来似是夜叉的李闲姬,此时的他与水镜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