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就真打算这么去见父王?”殷玉罗只当李闲姬不存在,直接开门见山。
殷雪离轻笑,“有何不可?”
“人是不错,可惜了是男儿身。”殷玉罗一针见血,眉头紧了一分,看来他对于殷雪离的叛逆果真是费了心了。
殷雪离看着正在洗杯的李闲姬,她举手投足间皆温婉高雅,“颜儿的好,臣弟知道便可。”
李闲姬冲茶的手并未有一丝停顿,知道殷雪离是在做戏,她不必在意,可转念间想起他下马车说的那句话
他肯定也是在做戏!
既是戏言,她勿需放在心上。
一直观察着李闲姬表情的殷雪离不觉有些失望,且不论他话中真假有几分,就单听这么深情的话,竟是引不起她半点波澜。
殷玉罗此时也在看着全神贯注冲茶的李闲姬,那恬静的侧脸很是秀美,他也不否认确有迷人之处,却非倾城倾国之貌。
但金无颜先前与六弟在马车之上,以是否要见他一面为注而赌了一把之举,水镜已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他。
此等胆大妄为公然藐视当今五王爷的犯上之举,他还真不敢相信会是眼前这淡然煮水烹茶的金无颜所为,此人不像莽撞无谋之人。
还是金无颜此举另有目的?而那目的与他有关?
“六弟若是为了父王逼婚一事,五哥可以帮你。”殷玉罗暂时撇开对李闲姬的揣测,对殷雪离说道。
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六弟,若六弟真不愿纳正妃,他自会在父王跟前帮了挡了婚事,实在勿需用此等极端之法来挡父王的逼婚。
“有劳五哥担忧了,只是臣弟是真的认定了颜儿,并非赌气。”殷雪离仍旧含笑而道,一双褐眸温柔地看着已冲好茶水的李闲姬。
“你就不怕父王一怒之下伤了你的男宠?”殷玉罗接过李闲姬递过的茶杯,其香气逼人,这茶艺竟是比水镜还要好上几分,他不觉多看了李闲姬一眼。
这三日来,父王已听到不少流言蜚语,若真见到传言中的男宠,不知父王会不会一怒之下斩杀了这个男宠泄愤!
李闲姬再双手端起另一个茶杯递与殷雪离,他含笑接过,“不会,臣弟不会让父王有此等机会。”
李闲姬淡淡的笑勾起,殷雪离这话确实取悦了她,抬首相对,她眉目亦含笑:“无颜何德何能,竟得王爷如此宠爱。”
“所以呢,作为报答,颜儿是不是应该更好地来侍候本王?”殷雪离顺道而下,抓起李闲姬白皙的素手紧紧握着,入手有些粗糙,应是在珠华楼做店小二时干活累的。
以后,他不会再让什么事累着她。
这想法刚闪过,殷雪离便自已惊了一下,不过他面上倒是没露出半点来。
李闲姬小手被殷雪离的大手握着,他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禁想逃离,可任她怎么抽就是抽不出来手,“王爷,莫让五王爷笑话!”
她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也不喜欢这样的亲昵。
明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更清楚她必须得配合着,可她做了十四年的大家闺秀,所受的家教容不得她无半丝廉耻。
殷玉罗也似是故意,竟是盯着她与殷雪离二人交握着的大小手瞧着。
末了,他那双漂亮的黑眸看着李闲姬,看得她有些发悚,深怕这五王爷真瞧出什么来。
虽说男人也有手偏小的,而她在当店小二时也干了不少粗活,将以往那双稚嫩光滑的双手硬生生地磨没了原形,可她这双手较之真的男人还是小了太多。
而显然,殷玉罗已看出了端倪。
这时殷雪离也察觉一丝不对劲,但他却未曾松开李闲姬的手,反而就着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拥入怀里,他颇有几分火气地向殷玉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