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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回道:“厨子偷懒,王爷说该如何惩罚?”

    “就罚一个月的工钱好了。”殷雪离又重拿起他看了四个时辰的书。

    “属下这就去传令。”野说完也退出了书房。

    回到小院的李闲姬便上床榻歇了一会,待子时一过,她到李清孝寝居确认他睡熟了之后,便回换了一身夜行衣跃出六王府。

    一路跃向都城城西,她直往安灵寺。

    安灵寺方丈广寒大师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到来,在她临近他的禅居之际,他便开口请道:“老纳等候施主多日,施主总算来了。”

    “大师。”李闲姬抿唇一笑,她大大方方推门而入。

    “错了,该唤师伯。”广寒大师端坐软榻禅座,眉眼慈祥,满面红光。

    李闲姬黑巾下的笑意更浓,扯下黑巾,她走近软榻,不客气地在他对面的禅座坐下,与他一般盘膝而坐。

    “师伯,您怎么知道弟子今夜会来?难道师伯还会推算卜卦?”她一向知道师伯神通广大,年界八十,却仍身如壮年,一身修为更是无人知晓深浅。

    她也曾问过师父,师父却只说了四字:深不可测。

    师父六年前云游之际,师父便带她到安灵寺,告诉她广寒大师便是师父的同门师兄,若师父不在,她有事没事皆可到安灵寺寻师伯解解闷。

    自此,她每到安灵寺,必定与师伯谈经论禅,下棋聊天。

    家里人只知她与安灵寺方丈广寒大师是忘年之交,却不知她与广寒大师乃是同门师伯师侄之亲,就连近侍于她左右的阿珠也不知内情。

    广寒大师摇首,“师伯若会推算卜卦,闲姬一家的死劫兴许能避过。”

    提到李家,李闲姬神色不禁黯淡下来,“李家死劫,岂是提前知晓便能避得了之事?闲姬自知深浅,师伯不必担扰。”

    与师伯谈经论禅多年,多多少少她也深知一些禅意。

    人生在世,所做之事不过是前世因今世果。

    李家遭劫,许是因果。

    因果循环,非凡人之力所能扭转。

    师伯借话要她放下,她岂会不知?

    只是血海深仇,她必报!

    “师伯知你放不下,但望闲姬莫让仇恨遮了双眼泯了良知。”广寒大师苦口婆心,只有闲姬应承不会滥杀无辜,他方可放心。

    “师伯放心,闲姬只杀该杀之人。”李闲姬平静地开口保证。

    广寒大师得到他想要的保证之后,当下直接问道:“说吧,深夜前来,闲姬有何事需师伯做的?”

    李闲姬听后也不拐弯抹角,道:“李家一家遭灭,只余闲姬与孝儿,如今闲姬深入混水探查李家灭门之因,闲姬深知其险,孝儿在闲姬身边,闲姬虽可随时照料,但恐闲姬有力不从心之时,而让孝儿有个万一”

    她起身下榻,双膝跪下:“孝儿乃李家唯一命脉,闲姬冒不起这个险。还望师伯能保孝儿一命!闲姬永感五内!”

    广寒大师未下禅座,只是伸手虚扶起李闲姬:“闲姬所托,师伯自当全力以赴。”

    “闲姬谢师伯!”言毕,她深深磕了三个响头。

    广寒大师也未阻止,待她磕完头起身后又道:“近日你师父可曾找过你?”

    “找过。”对师伯,李闲姬是全然的信任,自是有问必答。

    师父曾说过,除了师父,师伯便是她唯一可以依靠信任的人。

    “你师父可有说什么?”

    李闲姬想了一下,道出师父那夜所说的话当中最重要的一句话:“师父说,若有朝一日,师父对闲姬不利,闲姬必定要用火刃毫不留情地杀了师父师伯,师父此话是何意?”

    师父一向待她如亲女,怎么会对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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