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谜。
是以,君若兰其身价不凡,只要是没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
悠悠扬起唇,李闲姬眉眼弯弯对上了他那双冷静中带着疑惑的眸,歪了歪头,随着他的疑惑也嗯了声,尾音拖个老长。
“小姐是李家闲姬?”君若兰细细打量了她许久,才喃喃问了这么一句。
“不像?”她反问。
他含笑打量,衣饰倒是秀美,却非富贵,相貌无盐,确是都城第一丑女。
“如何?”待他眉开眼笑,她亦展颜一笑,毕竟看着一张美得似画的俊容,她想不笑都有点难。
“像极。”君若兰说完,迈步继续缓行。
前面不远便有个湖,虽不大却是很深,传言曾有许多女子溺死此湖中,于是此湖虽不详,却有个儒雅诗意的名字。
“胭脂湖均为天朝女子所惧,李小姐倒是不避讳。”初时,他以为邀她至此踏青相会,她会婉拒,却不料她一口应下,着实令他愕然。
盯着湖面如镜,李闲姬弯身拾起一颗小石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会,蓦地把它投入湖中,即见湖面哗啦一声,平静的镜面被打破,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众多公子当中,君公子可知为何闲姬偏应了你的相邀?”自殷玉罗退婚,她成了满都城的笑话,却也成了各家公子争相邀约的对象。
为何?她知晓。
不过是为了看她无地自容的难堪罢了,真是幼稚。
而他君若兰,却是不然,他另有目的。
“不知。”君若兰如实相告。
“我只是好奇。”
“好奇?”见她答得随意散漫,君若兰不禁轻复道,虽与她相处不过一个时辰,他却明白她实非平庸的女子。
“嗯。”
“嗯?”似乎不太满意她仅回一个鼻音,他往站于湖边的她靠近了几步,“李小姐独独应了君某的相邀真的只是好奇?”
“真也好,假也罢,又有何防?”李闲姬的眸至水面收回,却仍未正视于他,反是挑目遥望对湖,神色淡漠地轻声回道:“石子投下,总会有涟漪散起,待过片刻,便又是一番风平浪静,不是么?”
君若兰有种被忽视的感觉,平生首次这种感觉这么强烈。
她既对他毫无兴趣,却又是为何独独应了他的相邀?
仅仅好奇?他却是不信的。
君若兰弯腰也拾了一块石子投下湖面,道:“李小姐若想风平浪静,怕还要等上一些时日。”
李闲姬勾起唇瓣,她笑得坦荡。
“李小姐为何发笑?”一直观她颜色的君若兰看她笑得另含他意,不禁出声问道。
他实非好是非之徒,此行相邀踏青也不过是受人之托,为探虚实。
敛起笑,她将始终落于对湖的视线转向身旁的君若兰,“明朗如月,优雅似泉的君公子一向深入简出,就连君家名下产业除了每月例行巡视之外,从不轻易踏出君家主宅半步。”
君若兰听着她说他的习性与性情,她似是了如指掌,他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仍是恬静淡雅,并不打算插话。
见他如此,李闲姬一双明眸不禁跃起欣赏的光芒,看来她独应了君若兰的相邀是应对了。
“却是为何,竟会与旁人一般争先邀闲姬出游?”最后,她问出她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好奇。”简短的两字,他回得理所当然。
如他一般,他知她亦是不信的。
然,他能给的答案却也只有这两个字。
轻轻地哦了声,李闲姬未再此问题上纠缠下去,本就知道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她不过无话寻话罢了。
“有点困了呢。”抬首望着天,她突然道,引得君若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