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溢进入方从之家的那一张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认识,我刚才看错了。”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盛光溢。”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盛光溢的父亲是我的老领导,以前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我总上他家串门,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你们今天接触都干了些什么?”
“也没干什么,盛光溢刚刚回国,来我家看我,给我买了套西服。现在就放在我家里,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吗?”
“没有了。我们就在一起聊了一点儿家常嗑,叙叙旧。”
“没有谈到涉及工作的问题吗?”
“怎么可能呢?我们是保密单位,有保密纪律要求,这一点我还是十分清楚的。”
“方从之,你是高级知识分子,明知故犯这个词,你应该能分清这个概念的含义。现在是给你一次减轻自己罪行的机会,你心里最清楚稍逊即逝的道理。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什么也不知道。司法机关的办案程序,还用我在这里和你重申一下吗?”
“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从来不做的。”
“那好吧,也许你是由于年龄的关系,多少有些健忘,我帮你恢复一下记忆。前年,你们全家出国旅游时,在境外你见到了谁,回来以后又做了哪些事,前前后后五次和他们接触,他们给了多少钱,我想你应该想起来了吧。”
听到鲁齐桓的话,方从之有些坐不住了,他的额头有些微微出汗,但还是处于犹豫矛盾之中,不肯开口。
“不着急,我给你几分钟的考虑时间。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不会是想等到和盛光溢当面对质之后,才能说清楚吧?”
鲁齐桓漫不经心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悠闲地吸了起来。
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钟摆的声音点击着方从之的心。他的心里虽然在不断地盘算着问题给他带来的严重后果,但随着钟摆的晃动,心慢慢开始动摇了。
“方从之,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说。”
“那你就从那次愉快的海外之旅开始吧。”
“前年夏天,我们全家随旅行团到境外去游玩,在到达当地的晚上,盛光溢突然出现在宾馆。在境外人生地不熟的,能碰到一个熟人简直就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他为我介绍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并主动提出陪同我一起参观。在他的热心参与下,我们全家玩的都很开心。临回国之前,他还送给我们全家一些贵重礼物,就是名牌手表c钻戒和翡翠制品。我当时虽然高兴,但也犹豫是否应该收下,因为无功不受禄嘛。于是我就告诉他,‘今后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吱声。’他说,‘到时一定会少不了麻烦你的’。”
方从之说着,不断在记忆中理顺着自己的思绪。
“我记得当时在机场送别我们全家人的时候,他主动提出和我合影留念。我们在机场找了两张快像,一张由我自己留着,另一张给他做纪念,并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回国后,我们之间一直也没有联系。突然有一天,一个陌生人给我打电话,说是盛光溢的朋友,受盛光溢的委托,给我捎点东西,约我见面。那一次,我去了。我们是在一个咖啡馆里见的面。我们双方见面的时间并不长,对方先是出示了我和盛光溢在机场的合影照片,以证明他的朋友身份,随后交给我一个信封,就离开了。”
“那个人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在他走之后,我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信是盛光溢写的,主要是劝我趁自己还没有退休,利用在单位的便利条件,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