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水声之外,就是没有开门声。无奈,他只好又转向去敲何倚溪的房间,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二人竟然都不见了。
奇怪!秦皇卫纳闷,这两个人怎么一转眼间就都不见了呢?他独自一人垂头丧气地乘电梯下楼,刚进饭厅,仿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仅能容纳三四十辆汽车的停车场,被他里里外外地扫荡了几遍,甚至几次都想以车辆被盗为由报警,最后一刻,这些念头均被他一一否定了。心里暗自痛骂,妈的!这对儿狗男女,又让他们把老子给耍了。
顿时间,人也没有了食欲,饭厅也不去了,像一只没头儿的苍蝇四处烂转。猛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向宾馆的前面走去,终于发现车子在正门前那几个有限的车位上停放着。
是自己错怪他们了。车子是他开进宾馆时,为图方便停在那儿的。自己刚才一激动,把这个细节给忘了,险些授人以柄。真是太险了,多亏他们俩还不知道。否则,自己这样小气,若是让韩若丹知道了,恐怕一辈子也别想博得她的芳心!
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的后脊梁骨一阵阵地发凉。索性,不再管他们去了哪里了,自己先填饱肚子再说,同时也向他们体现出自己“宽宏大量”的一面。
此刻,他心里还不能清楚地认识到,其实他不“宽宏大量”也不行,因为,那两位就从未把他正经当作“一盘儿菜”过。
简单吃过饭后,他沮丧地离开餐厅,也不晓得自己是吃饱了,还是气饱了,总之,没味儿。上楼后,他把耳朵贴在韩若丹的房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电视声还在,流水声消失了。敲了又敲,依然没有反应,只好一个人回屋独守空床。
他时而静听一下门外的声音,时而又透过门镜向外观望,时而站在窗前,驻足向楼下张望。他连电视也不敢开启,洗澡更是忽略不计,生怕错过了有关美人儿归来的任何讯息。
这一夜,恐怕他真的要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下度过了。
与此同时,何倚溪和韩若丹两个人正坐在一辆出租车里,向李爽的姥姥家行进。
根据二人事先调查的情况掌握,李爽的姥姥可以称得上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老革命,觉悟和文化素质都非常高,年轻时与何倚溪他们做过相同的工作,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原来,老太太在学生时代就秘密加入了党组织,早年参加过学生运动,坚决与国民党反动派做斗争。后来,受地下党指派,专门从事过一段时间的地下工作,包括绘制和传送沿江市国民党军队布防图,配合我军解放了沿江市。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在沿江日报社工作,直到离休。老人的爱人因家庭成分不好,在文革期间受迫害去世了。唯一的女儿,也就是李爽的母亲,也相继去世。家里只剩下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至今。
李爽的姥姥家比较好找,离沿江日报社不远,属于报社家属大院。二人进入小区后,在熟人的指点下,很快找到了老人的家门口。
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岁月的蹉跎在她的脸上和额头上分别写满了历史的印记。她的眼里充满的刚毅和坚强,起码能经得起八级以上的地震和十二级台风,实在令人景仰。
何倚溪和韩若丹向老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老人家热情地将他们引入到客厅就坐。在充分表达了二人的真实来意后,他们用一种期盼的眼光注视着老人,仿佛只有老人的出马,才能彻底改变一个或几个人的命运,甚至是创造出一段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反间谍斗争历史一样。
老人听后,默默无语,陷入了沉思。此时,她的内心是复杂的,在先后经历了丧夫c丧女之痛以及文革迫害之后,她的信仰始终没有改变,意志变得更加刚强。她这辈子几乎就没有过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好不容易把外孙拉扯大了,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