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丹,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其他的问题好吗?”何倚溪装作一脸诚惶诚恐地说。
“说吧,本姑娘愿意为你解答。”韩若丹暂时还看不出又要发作的表情。
“为什么每次和李卓颜见面,我们之间总会有不愉快发生呢?”何倚溪不解地问。
“那完全是你个人心里有鬼,我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韩若丹仿佛完全是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回答的。
“也许你真的很在意我,我需要与你有相同的感受,即便是你不愿意向外轻易表达。可你始终要记住,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需要的是一个志同道合的战友,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和你相濡以沫一生的伴侣。”何倚溪说话时不像是在和韩若丹表达,而更像是在自然自语。
一阵沉默之后,何倚溪接着说,“一会儿我和我的表哥曹润东联系一下,看他能否找机会做通李爽的思想工作。毕竟他们现在是好朋友,也是李爽在奉市唯一的朋友,一个可以相互说知心话的人。”
“倚溪,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得出,你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我过去和你一样,也是这种类型的人,只不过因为遇见了你,我才因此而改变。今后,我不会再轻易给你增添任何的心理负担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哪怕只是现在。”韩若丹低头默默地陈述着,让听者欲罢不能,不得不有感而发。
心动不如行动。何倚溪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他的一只手慢慢地放在了韩若丹相互揉搓的两手中间,而且越握越紧。十指连心,此时的两颗心也联系得更加紧密了。
随后,何倚溪拨通了曹润东的电话。
“润东,我是倚溪,有件事需要向你求助。”
“说吧,倚溪,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尽全力。”曹润东讲话从不饶弯子。
“先前听你说过,你和你公司的李爽现在关系挺好。我想问你,李爽的家事你清楚吗?”何倚溪问。
“哦,原来是这个,李爽的确曾经和我提到过一些。说他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在他不记事儿的时候就去世了。童年的记忆里,他时常因缺少父母的存在而倍感焦虑和烦恼。他的性格曾一度变得有些孤僻,甚至不太愿意与周围的同学交往,更喜欢一个人独处。虽然是姥姥将他抚养长大,但那种特殊需要的爱是任何人所无法替代的。有时他在向姥姥询问有关亲生父亲的情况时,她老人家也一直没有回避过,只不过没有告诉他,父亲的姓名和身在何处罢了。李爽可真是挺可怜的,他需要周围人的关爱,而不是歧视和嘲讽,虽然他能够忍受,也能承受一切生活所带来的先天不幸!他尤其不喜欢别人的施舍,哪怕是自己的亲人。”曹润东讲话时能听出带有一种伤感和极大的同情心。
“有关他亲生父亲的消息,他告诉过你吗?”何倚溪问道。
曹润东在电话那边回答,“提到过。李爽说他父亲是从事技术工作的,一直在奉市工作,具体在哪儿工作未说,只是说他已经另有家室。李爽这次来奉市投奔他父亲,完全是由于一个好心叔叔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及时找到并告诉了他,另外也多亏有他姥姥的开导和大力支持呢。我也曾问过他,‘你亲生父亲从来没有过问过你的成长,也没有给过你任何关爱,难道你就不记恨他吗?’他对我说,‘人生可以有太多的烦恼,但不可以有太多的怨恨。可以有太多的不理解,但不能没有一点儿宽容,尤其是对待这种切不断c斩不绝的血缘关系。即便只是看在妈妈的份上也应该这么去做,因为听姥姥讲,母亲直到死去还始终在惦记着爸爸。这样做,既可以了却自己多年来的一番夙愿,同时也可以告慰妈妈的在天之灵吧。’李爽的确是一个比一般同龄人成熟,而且有气度的人!我愿意交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