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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何倚溪醒过来的时候,已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的右肩膀上打着石膏c缠着绷带,无法动弹,手腕上扎着点滴,滴液从管中一点儿一点儿地进入到他的体内,使他感觉到全身都是冰冷的。从头到脚,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始终处于嗡嗡的状态。还好,不糊涂。

    他的眼睛开始在室内转动,四周雪白的墙壁,棚顶上的两盏日光灯都亮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室内仅有两张病床,两副点滴架放在各自的床旁,每张床各配有一个床头柜,柜上面均摆放着鲜花。

    由于身体无法转动,何倚溪只好用眼睛的余光,扫视身体右侧临床的病友。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她身上盖着白被,只有一只手放在外面,同样也扎着点滴,只不过体下多了一条倒尿管延伸到床下的空瓶中。一种何倚溪叫不出名字的医用检测仪器摆放在那人的床边,一个绿点儿在屏幕上不断跳动,画着波浪,使仪器里不断发出一种哒哒的声音。由于对方还没有醒来,他只能听到轻微的气息声。

    躺着,躺着,何倚溪的眼睛开始湿润了,眼泪顺着眼角儿流了下来,逐渐打湿了头底下的枕头。他的脑海里惦记着韩若丹,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究竟怎么样了。

    昨天的一幕一幕开始在他的眼前回放,一张俊秀的面孔在他的面前浮现c停留,最后定格。他的记忆不再摇摆不定,韩若丹的音容笑貌以及她的身影,尤其是她,舍身为了他,当时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场景,充满了悲怆,令他的心里无法不产生无限的涟漪。

    此刻,他是多么渴望能再见到她一面,哪怕只允许他有一秒钟的时间,他的身心也能够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试图起身,但浑身的伤痛令他无法自控;他试图唤醒周围的人,以提出询问,但嗓子哽咽,令他无法发出声音。只有意识,允许他去想一切的一切,但却无法让他去做,他所想到的一切一切,更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因不能真正感触到韩若丹的存在,而令他的心情感到无比沮丧。

    他开始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是那样的无助。自己连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尤其是在那一时刻,她竟然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倒下,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实在是一个令他一生中都难以忘怀c甚至是比他的死都重要的女人!即便她不是自己的妻子。

    若丹,你到底在哪里啊?你是否还活着?是否能为了我何倚溪而坚强地活下去?一切一切的幻想都只能局限在病房,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徘徊,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和实现的可能。他的嗓子里喉咙处开始产生躁动,呜呜声在那里发起,由小及大,但却没有人去理会,只有他的内心随之震颤,引起一次又一次的轰鸣。

    他再一次地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约等于零的存在,身体的躯壳有一种瞬息之间被某种东西吞噬的感觉,使他无法再次振作c恢复和强大起来。

    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帮助他,那个人,就是韩若丹。

    他的生物钟已经由于体能的耗尽而一时停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佛听到了门口有脚步的走动声,而且不只是一两个人的声音。他又一次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洪亮的声音随着房门的开启传了进来。

    “你终于醒了,何倚溪同志。”一个高大的身躯,迈着矫健的步伐,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帮人。为首的正是奉市国家安全局党委委员c党委副书记c副局长马衔草,后面紧跟着的是张旌展c刘峥沛c阮崇山c封日秀c常雨欣c李本涵c鲁齐桓和秦皇卫等人。

    马衔草走到床前,挥手示意何倚溪千万不用动,关切地对他说,“何倚溪同志,看到你苏醒,我们都非常高兴。首先,我代表局党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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