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鲁组长的讲话,何倚溪感到非常惊讶。如果这样就放走李卓颜的话,是否就意味着鲁组长要公开对抗法律,违反原则。而在后台的阮崇山和封日秀两位领导又会是怎么想呢?何倚溪想着想着,真为鲁齐桓捏了一把汗。
韩若丹此时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举动,只是手里拿着笔,随意地在手中翻转着,仿佛放与不放李卓颜,简直就不是一个问题的问题。
何倚溪想,韩若丹现在一定很是幸灾乐祸,她才是真心希望把李卓颜抓进大牢里去才好呢,多判她几年,这样,世间就又会少了一个真正的美女对手!
反倒是李卓颜的反应相当强烈。
她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了神韵,性感的嘴唇微张,舌尖下意识地向上向外微挑,两只手臂向前微微伸展,仿佛要马上和鲁齐桓作拥抱的姿态,一边的秀发由于惯性甩到了额头前面,遮住了一侧的脸颊,而胸前的双峰似乎也在剧烈地颤抖。但她的两条秀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向内紧扣,迈不出步来。苗条的身材由于穿着紧身衣的缘故而更加衬托出她的形体美。
“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c我要马上向组织上举报曲作旋!”李卓颜的声音随着肢体动作的摆动一并砰然发出。
鲁齐桓挥起右臂,用食指冲她点了点,示意她不要激动,先坐下。
待李卓颜重新坐下后,鲁齐桓平静对她说,“李卓颜,你最好先冷静一下。如果你要举报曲作旋,有什么证据吗?而组织上又会相信你吗?”
“曲作旋让我在贾所长的电脑里做的手脚和他交给我的数据存储设备就是证据!”李卓颜迫不及待地做出了回答。
立功之心切昭然若揭。
此时,鲁齐桓并没有马上对李卓颜的话作出评判,而是慢慢地起身,一个人信步来到墙角,点燃了一支香烟,悠闲地抽了起来。
他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随着青烟缭绕,他回转过身来,对李卓颜说,“据你陈述,当时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场,没有第三者存在。电脑的问题又出在你身上,数据存储设备也一直在你手中,而曲作旋也会一口咬定,你人品不好,欠他的钱不还,反倒恶意诬陷他。他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在你的身上,到那时又会有谁来为你作证呢?另外,曲作旋和贾所长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彼此之间又相互信任,而你参加工作的时间又不是很长,没有什么根基和裙带关系,你认为组织上会轻易相信你说的话吗?”鲁齐桓站在李卓颜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考虑。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李卓颜说着,双手玉指掩面痛哭起来。
“你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现在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只有你自己。”韩若丹不失时机地提醒李卓颜。
“我?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实在不想再煎熬下去了,不如你们马上把我抓起来算了,我也好彻底得到解脱。”李卓颜带着哭腔说。
何倚溪望着李卓颜的表情,仔细回味着鲁齐桓和韩若丹两人刚才说过的话。而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在陷入困境时,和她最风光的时候比,反差怎么会有这么大呢?可能全是因为她那副好坯子惹的祸。
想着想着,他似乎突然明白了鲁组长的意图。
于是,何倚溪对李卓颜说,“李卓颜,情感上的冲动代替不了正常的理智思考,直言举报也不是戴罪立功的唯一表现形式。有时,事实更胜于雄辩。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曲作旋正在和你进行情报交易的时候被抓,不是更能说明问题吗?”
也许,在生活中,女人的反应有时会比男人更加敏感。听到何倚溪画龙点睛式的提示,李卓颜身躯的颤抖戛然而止,仿佛自由女神的雕塑挺立在那里,供前台和后台的人共同欣赏。
少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