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溪插了句话。
韩若丹说,“初步判断二者之间肯定有某种特殊关系,如果这种兄弟关系真的成立的话,那事情可就有点复杂了。”
“怎么复杂?”鲁齐桓看着韩若丹发问。
“如果曲作旋真有一个这么有钱的亲兄弟,何苦还要给外国充当间谍,出卖国家利益呢?”韩若丹摆出了自己的观点和疑惑。
“我看,曲威这个人倒是也应该值得去研究研究。”何倚溪赶忙把自己的观点也插了进去,
“哎呀,木头,她免费让你研究了那么年,你都没研究明白,说你木头一点都不冤枉你。”这时,韩若丹给人的感觉就像从何倚溪的嘴里哪怕再吐出半个其他女人的名字都会令她无法忍受似的。
何倚溪知道她是在有意戏弄自己,反倒一点儿也不生气,继续发挥自己的判断和想象力,“我这么说也是有我的道理的。曲作旋工资收入不低,家庭生活水平较为优越,就算是为了钱也完全没有必要干这种“私活”。既然不是为钱干坏事,那就还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信仰出现危机,而另一种则是为情所困。我想,前一种情况不太可能,曲作旋家是革命军人家庭出身,自己又是党员,受党培养这么多年,政治基础和思想觉悟一直很高。那么后一种就更值得人玩味了。”
何倚溪边说边看了一眼韩若丹。韩若丹的表情仿佛在这里谈情感话题只能围绕她一人才行。
“快说下去。”鲁齐桓催促何倚溪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曲作旋今年五十多岁了,据我所知,他一向很看重自己的家庭,为人情感专一,夫妻之间关系和睦,生活这么多年好像没见到他和曲阿姨之间红过脸儿,这种情况在他身上发生也不太可能。”
还没等何倚溪把话说完,就遭到韩若丹又一次见缝插针般的嬉戏。“木头,像你这样分析来分析去的,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未来‘岳父’给摘出去吗?基于个人的目的考虑太过明显。一看直接追人家女儿追不上,反过来讨好未来“岳父”,来个曲线救国,你这招儿更损。”
“这几种可能都不存在,未必就能说明没有问题。这种事情往往自己没问题,不代表别人就没问题。如果别人有问题,也就把自己的问题给捎带出来了。因为曲作旋的三种可能,的确是他的优点,但如果被境外间谍机关运用好了,也可以成为他的弱点。曲作旋热爱自己的家庭,更是惜女如命,为了自己的女儿完全可以付出一切。若丹,曲威和我只是儿时的好朋友,我们俩一起长大不假,但两小无猜,我一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更何况,这几年,她一直在国外念书,我和她之间至少也有四五年没有直接联系了。听曲家和我父母讲,曲威每年能回来一次,一般均在春节前后,而且每次在家的时间也都不长。我想,问题肯定就出在这里。曲有旋现在是奉市政协委员,有广泛的社会交往和一定的社会地位,他不会蠢到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也许只是出于兄弟情义和知恩图报才走这步险棋的。”何倚溪对自己的想法认真地做出了完整的推断。
鲁齐桓一直倾听着二人的讲话,没有发表言论。当他看到何倚溪和韩若丹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自己的时候,他才开口说,“若丹的前期调查工作搞得很细致,倚溪的分析也很有道理,看来你们两人还真是动了一番脑筋的。只是有些问题在没有调查核实清楚之前,暂时还不能妄下结论。这些疑问的出现都是以曲作旋这个人为核心展开的,涉及到的其他几个人都与他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只不过每个人在这起事件中所充当角色c所起到的作用大小不同罢了。眼前我们所要做的是,可以先着手把曲作旋和曲有旋之间的确切关系摸准。曲威的情况比较特殊,只能通过特定的渠道来把她搞清楚。曲作旋是这盘棋的关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还不能触动这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