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日秀走后,何倚溪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安心整理文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将文件按要求认真分好类,把要归档的及时装入卷夹,把待处理的放在一个文件夹里,然后一并放入保密柜,将需要鲁组长审阅的放在卷头,以备查找,随后将柜门锁好。期间,也偶尔接到几个电话,主要是其他部门询问业务工作方面的事。何倚溪本着一个原则,只要是不急的一概告知对方等鲁组长回来再反馈,如果对方实在着急就让他们直接给封副科长去电话。秦皇卫也曾来过两次电话直接找韩若丹,每次何倚溪都客客气气地告诉他韩若丹同志不在,等她一旦回来就主动通知她。顺便也主动示好,安慰对方自己刚来,态度不好,对韩若丹同志的行踪把握不够准确,没有及时提供去向,白白浪费了秦哥不少宝贵时间,希望对方谅解,找时间一定请秦皇卫吃饭赔礼。秦皇卫这回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支吾几句也就挂了。总之,他把一切勤杂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只要一有空,何倚溪就坐下来认真看材料,并将自己认为重要的部分摘录到保密本里,同时注明日期,以备不时之需。中午时,何倚溪还利用休息时间给韩若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如果不忙就一起吃顿便饭,韩若丹同意了。
临近下班,何倚溪看距离约会时间还早,索性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他把当天登载的时事新闻报道和评论文章通读一遍,并把其中重要的理论c观点c事件和数据性的文字,或摘记或剪接下来,放在自己装订的厚本中,以增强知识储备。在临出门时,把门窗关好,室内打扫干净,尤其把韩若丹的桌椅重点擦了擦,直到他认为不再有污迹留在上面为止。随即,锁门出发。路上,边走边思考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心想,自己一定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考验,坦然去面对。
出了陵园路,拐入德增街,再向北前行三百米处有一个名叫鱼酷的饭庄,他推门而入,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进入事先预定好的201房间,坐在背靠门的位置上静等韩若丹的到来。
突然之间,眼前一黑,被一双手蒙住了自己的双眼。他下意识地伸手来了一个翻腕,对方也不示弱,就势来了一个反擒拿。何倚溪看出对方身手敏捷,也不敢怠慢,右手回拨阻挡,左手直接锁喉。待回身时才发现来人原来是韩若丹,稍一迟疑,伸出锁喉的左手已被韩若丹的粉拳死死阻挡在外。韩若丹微微有些动怒,但很快又和颜悦色地说,“木头,心眼这么小,一点亏儿都不想吃,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欢迎我的到来?”何倚溪听罢,迅速收回了手,对自己的鲁莽颇有些不好意思,但依然嘴硬地说,“我在单位圈了一天,刚好到这想伸展一下,不想就被我们的大美女给碰上了,真是不打不相恋啊。若丹,快过来坐,我才发现你的身手还蛮不错的吗?”边说边拉着韩若丹往里面的座位上让。
韩若丹知道他在贫嘴,也不太在意,坐下后,双手托腮,问道,“木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一天没见到我,就想死我啦?”“我倒是好好的,依然坚强地存在,但有人可是要死要活的,你若是再不出现,可真保不准有人要把给我杀了。”何倚溪翻弄着情感话题。“噢,说的这么恐怖,让我好好想想,是谁有这么大胆儿敢动我的木头,唉,到底能是谁呢?”韩若丹先是摆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旋即又大大咧咧地说,“嗯,不想啦,不想啦,太浪费脑细胞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了你今后的人身安全能够得到充分的保障,我看,我还是委身于他人算了,你说,好不好?”说着,摆出一副自古美人救英雄的姿态。
“若丹,我看这主意不错,一举两得。不过,就是代价高了点儿。而我又向来不喜欢做赔本的买卖。你看,我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办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何倚溪借力爬坡,就是不上钩。“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韩若丹的眉眼里充满了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