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你坐下。”叶文建指了指沙发让梁子宁坐下。
哭的两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梁子宁依着沙发坐下,低垂着头抽泣着,她的父亲是她心中永远的一道伤,说不得提不得,那是她心中一道沉重的伤,不碰不扯都流血,是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痕。
叶文建看着坐在那小声哭泣的外甥女,他深拧着眉头抽了几张纸巾,“不哭了,擦擦眼泪,一切有舅舅给你作主。”
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这边擦干,那边泪就涌了出来,她干脆用纸巾捂在眼睛上堵着泪,叶文建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
等了很久梁子宁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叶文建问道,“这些都是别人捏造的?”指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问着。
梁子宁看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指着程景和深夜从他那离去的画面说,“这是真的,程景和去找过我,说要接受外公的提议,和我联姻,我没答应。”
叶文建听着,程景和这个时侯说要联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真心有多少?假意有多少?
坐在一边的叶兴国一张脸越越严肃,程家那小子是他一早就相中的,那小子有能力c有胆识c更有担当,能顶起一片天,他一早就想让他做自已的孙女婿,老程到是同意,只是那小子一直端着不松口,现在松口定是有什么弯弯道道在里面。
“这事舅舅做处理的,你放心,舅舅绝不会看着我们叶家的人被人任意欺凌。”叶文建心疼的说着,这些年虽然没有和她们亲密的来往过,可血脉亲情是很奥妙的东西,就算一辈子只见一次,也觉得亲切,也会心疼,什么关系能胜过骨血亲情了。
“嗯。”梁子宁应着,抹了抹眼泪说,“我的手机给我,我要走了。”她的手机叶家的保卫那去了,她得要回来,不能如约飞到莫维安身边,得打电话跟他解释一下。
“手机一会舅舅给你找回来,今晚你就留在这。”深更半夜又如此的折腾了一番,叶文建真心不舍得看她带着一身疲备离开。
“舅舅,我有急事。”梁子宁着急的说着。
叶文建看着急燥的梁子宁道,“什么事这么急?”
“莫维安,盛世的莫总母亲在那边手术,我今天是要飞过去看望一下的。”梁子宁避重就轻的说着。
一提到盛世叶文建心里酸甜交织,姐夫梁斌就是因为欠盛世的债跳楼自杀的,可笑的是最后救了中瑞,救了梁家的也是盛世,虽然盛世没有像别的债主杀人放火的爆力相逼,可的确是因为盛世而死。
叶兴国一听到盛世,他脸色更沉了,要不是因为那家公司他的女婿也不会死。
看着沉默不语的舅舅,阴沉重脸的外公,梁子宁知道他们对盛成都有成见,认为是盛世害死了她们的父亲,她确不是这样认为的,虽然父亲是因为欠了盛世的债被逼无赖走上绝路的,但盛世绝没有要逼死父亲的意思,中瑞没有按合同如期完成盛世的单子,让盛世损失惨重,父亲没有拿到这张单的加工费,还要赔偿违约金,从银行那借的贷又要还,本来说好还了就可以贷出来的,没想到钱还了,陆文山的父亲陆东城却实了约,没能按约定让他的父亲再贷出款来,那个时侯是整人经济滑坡的时侯,本来单子就少,很多中小企业倒闭,老板们卷铺盖成群结队的逃到了海外,只有他父亲坚守着仁义道德却落的个如此下场。
父亲的死该怪谁了,怪盛世c怪陆东城c还是该怪命运弄人,她真的很迷惘,陆东城没有法律上的责任,只有道德上的,欠了盛世的债,盛世要走法律程序维护自已的权利,也没错,那到底是谁错了?
当初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求助于莫维安,保住梁家的,保住中瑞的是莫维安,也许当初爸爸要是向莫维安求助,也一定会度过难关的,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