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用心,心中那个一直不解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她与陀瑾同时嫁入富察府,就相当于把她推入火坑,而这个正是景云瑶喜闻乐见的。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无用,只是有一事,你成亲前,我给你的东西,你可是用了?”沈从薏自然关心女儿的生活,尽管景雪瑶是她与景天佑生的,可也是她的骨肉,手心手背她都一样疼爱着,只是更疼景泽枫一些而已,毕竟景泽枫才是爱的结晶。
“用了,可是听说,成亲那一日的时候,景云瑶和”景雪瑶四下看看,后声音小了不少,凑到沈从薏耳边道,“那个调香师王英俊,他们两个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样,居然闯进了新房,还打碎了那黄铜香炉。之前娘交给我的迷情香,我差苍耳在其中放了不少,真是可惜了”
“放了不少?你让苍耳放了多少?”沈从薏立即一颗心提了上来,怪不得王英俊和景云瑶要那么闹一出,还打碎香炉了,原来是闻到了其中的味道。
“也没多少,娘要我日日放一小包,我实在等不了那么久,那一夜,香炉中是燃着四包的。”景雪瑶如实相告,却见沈从薏脸色愈发的铁青,直到后来,她恨恨的叹了口气,又瞧了她好几眼,才攥紧拳头道,“雪瑶啊雪瑶,你怎么就这么没有耐心呢,你可知道,定是那王英俊闻出了端倪,才和景云瑶合计演了那一出!我来问你,日后,陀瑾可是还有继续用香的习惯?”
景雪瑶摇摇头,自己知道错了,也低下头,不再说话。主意沈从薏已经帮忙出了,但自己不争气,搞砸了,这谁也怪不得。沈从薏见景雪瑶这样,也不忍心多加苛责,只又道,“我问你,这些日子,富察巴顿可是有与你同眠?”
景雪瑶不知道自己这一摇头,对沈从薏的打击有多大,她嫁出去虽不到一年,却还是个大姑娘,男方连碰都不碰一下。就算陀瑾再霸道,难道富察巴顿就不能顾念旧情吗?一念及此,沈从薏心中一股火忽的燃起,她一拍桌子,桌上的热茶都跟着颤上一颤,“好一个富察巴顿,他也算是与你青梅竹马的情分,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他也算对得起景府!”
“娘,别这样,他不想的,”景雪瑶却是极理解富察巴顿,尽管她也怨,可那是她的事,她不愿别人诋毁她深爱着的男人,“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陀瑾搞的鬼,而陀瑾背后的人是谁,你我都清楚,是二姑姑。二姑姑那样强势,本身就无法容忍纳妾的行为,这次之所以忍了下来,都是因为是皇上亲口赐婚。娘,我知道你心里也苦,所以我不希望你与二姑姑起了冲突,那样对谁都不好。”
“你二姑姑虽然性子爆了些,却没有这样的好算计,雪瑶,这一切的背后,除了一个景福雅,还有一个景云瑶。我现在可以十成十的确定,虽然不知道她从何处听说了我与她娘亲之事,但她这些行为,最终目的都是为报复我。雪瑶,你的出嫁,枫儿这一次的委屈,我觉得都与景云瑶脱不了干系。”沈从薏这话说的笃定,其实她心中早便有这个疑团,只是她一直安慰自己,景云瑶才清醒没几年,不可能查清那么多事实,而且当年的人事物,早已物是人非了。现在看来,她是低估了这个景云瑶。
“娘,据说今晚二姑姑一家就要来了,你千万要小心行事,决不可意气用事,再惹是非。”景雪瑶居然提醒起沈从薏来,毕竟她非常担心上次她窥探到的事情再度发生,若被有心人看到,那就是巨大的帽子,沈从薏一辈子也摘不掉。
“雪瑶,放心,有些感情,我会放在心里,除你之外,不再让任何人知道。”沈从薏的笑容有些凄婉,她又无端想起从前与乌尔答鸿时的风花雪月,后念起上一次见面,乌尔答鸿时对桑柔的想念和对她的怨恨,心就抽痛起来。
“娘,我忽然有点羡慕你。”景雪瑶望着沈从薏出神的表情,忽的开口道。
“为什么?”沈从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