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羽觉得自己听出了端倪,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是否受伤?因为血吗?
“这年关也将到了,今天祭祀完,过年时就好好玩吧。”林州道。
“后日是今年年宴,娘娘忙着准备,估计没空来。”林绍良道。
“绍文呢?”林州有点不高兴。
“三弟因为一桩大理寺解决不了的案子,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大哥还是老样子,在边关。”林绍良道。
林州皱了皱眉,有点想发火,但又似顾忌着什么,忍下了。
林家的祭祀很特别,由嫡系子女进入画中世界,在画中寻找隐藏在某个地方的一池莲花,在找到后林家嫡系可以通过血来寻找一朵愿意跟他出去的莲花,而之前已经得到莲花的,要在这时将莲花放回,再次重复之前的步骤,若是赖着不放,会被惩罚。
莲花的功能很多,可以防毒,治愈伤口,就算身上的血流得只剩下了一滴,莲花也可以让他活过来。
画中世界的入口自然是一幅画,笔锋缥缈,画着更为缥缈的图景。
林付羽看见的是一座山,山前有一个人的背影,长发飞扬,整个图景十分模糊,而且据说,每个人看见的都是不一样的,但每人看见了什么是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她也不知道别人到底看见了什么,甚至不知道之前的林付羽看见了什么。
但是,有一点林付羽很清楚——她对这幅画有莫名的熟悉感,不是因为原主多次进出这幅画,而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而打开画卷,也是需要林家嫡系的血,所以每次祭祀时,庶系的人只能在在祠堂外等着,做那些烦琐的祭天祭祖的事。
一把精致的铜制小刀,一个花纹复杂的银制小碗,每个人轮流上去用小刀割破手腕,将血滴进小碗后,会被碗吸收掉,直到小碗上有红光泛出,人进入画中世界——同样,每个人在画中世界看见了什么、做了什么,是不能问、不能说的。
林付羽看着在她前面的林开言林妙椰林宸,血几乎是汩汩地往下流,但那个小小的碗丝毫没有装满或者是发光的征兆,她心里直发怵,像他们这样原装正版的林家嫡系都要放这么多血,那她这个盗版岂不是要放成人干?
三人中,只有林妙椰成功了,林开言和林宸因放血过多,林绍良立马给他们递上生血丸。
“小妹,该你了。”林州将小铜刀递给林付羽。
虽然前面已经有人放了那么多血,但刀和碗依旧十分光鲜,没有一丝血腥之气。
林付羽硬着头皮接过小刀,铜是重金属啊,而且要放好多血啊……
林州和林绍良用眼神催促着她,林付羽一咬牙,锋利的刀刃划破她的肌肤,血珠立即浸了出来,她感到手中的铜刀微微振动,红光大盛。
不会是发现了她不是正版吧?林付羽在内心哀嚎,眼前恍惚一片。
林付羽从原地消失,铜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州上前,捡起落在地上的铜刀,递给了林开言和林宸——原本怎么也染不上血的铜刀,现在竟一片鲜红。
红光一闪,林开言和林宸也进入了画中世界。
“今年你就别进去了,那丫头的血省着,做个人情。”林州道。
“是。”林绍良毫无异议,这个机会就算给了他也是浪费,他根本就找不到白池青莲,倒不如卖个人情。
画突然晃动起来。
林州和林绍良连忙禁言。
“林家嫡系,有新生子?”一道分辨不出年龄姓别的声音从画里传出。
“回尊者,没有。”林州甚是恭敬。
“……下去,整座祠堂不准任何人靠近。”
“那老朽……”林州话未完,三个人影一脸懵逼地出现在林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