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箱底,她最清楚。她麻利地报上画名,让叶泠去找画。
叶泠说:“我觉得那幅《尸山血海图》不错。”
温徵羽:“”她扭头看向叶泠,很想问一句:你这是什么口味?可作为画画的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嫌弃叶泠对这幅画的独特品味,就她不能。事实上,那幅画其实也不错,就是不太适合参展。温黎看过后,做了半个月的噩梦,差点想要烧她的画。她“呃”了声,说:“叶小姐,我认为您还是考虑下温黎的感受。她看到《尸山血海图》会勾起她很不好的回忆。”
叶泠“哦”了声,随即又好奇地说:“其实我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画这样的图?”
温徵羽被噎了下,她扭头看向这个刚才还说喜欢《尸山血海图》的人。她神情淡然地说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画出来吓吓人。”要是能吓到叶泠也做半个月的噩梦就好了。
叶泠问:“你不害怕?”
温徵羽面无表情地说:“不害怕就不叫噩梦了。”她真不想很没素质地在心里吐槽叶泠是神经病问白痴问题。温徵羽现在半点都不想跟叶泠待在一起,再待下去,什么修养c素质c礼节c礼仪全都得崩。
叶泠不置可否地“哦”了声,按照温徵羽说的,去把那些画一幅幅搬到门口。她一口气连搬七幅画过后,又拿了一幅头发比人还长c瘦得皮包骨c满身鳞甲c手指甲弯曲长得酷似鲛人亲戚的《昆仑暗河妖婆图》出来。叶泠问:“这是鲛人?可是为什么没有鱼尾?”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问:“远古时候的昆仑神山是没有人类的吧?”
温徵羽严重怀疑叶泠这是在置疑她画得不对。她用力地捏了捏手指,暗道一声:“冷静”,继续绷着满脸淡然的模样,说:“这是昆仑暗河妖婆图,画的是妖婆,不是人,不是鲛鱼不是鲛人。”
叶泠应了声,抬眼挑了眼温徵羽,又把《昆仑暗河妖婆图》拿回去挂了起来。
温徵羽暗松口气。妖婆的外形很不符合世俗大众的审美,挂出去很容易惹来非议或批驳。
她能够拿得出手只有画,可她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画家,受年龄c阅历c资历的限制,要走的路还很长。且不说别的,仅从美术师的级别来说,不仅要有功底实力成绩,还得靠资历积累,才能一级一级提升上去的。她的资历连二级美术师的标准都还差一大截,捧她,撑死了就是个年轻有为,十年之内不会有太大的成效,如果她能坚持二十年,或许能有所成就,也许能挤进一级画家的行列。以叶泠的经济实力c水准来说,找知名的画家合作才更符合现状。
至于她家,她家的家底早被掏空了。如果她家真有叶泠想要的东西,早在她家筹钱给她爸还债时,叶泠就可以找人上门来把想要的东西买走。
她想不明白,想问她爷爷有什么看法,老先生让她自己想。
她晚上洗漱完,临睡前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与温黎聊天,又说起叶泠的图谋。
温黎听完她说的,琢磨了半天,回了句:“我觉得吧,你家现在最值钱的估计就是你了。”
温徵羽挑眉,心说:“还是拿我当招牌开画室?”虽说她家没钱了,可这么多年,还是有些交情和关系在的,至少她能约来这么多画就能说明这点。她回了句:“我还不算是糊不上墙的烂泥,是吧?”
温黎说:“还行吧,除了笨了点以外,没什么不好。”
温徵羽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温黎又发来句:“画室财务总监的位置给我留着。”
温徵羽意外地愣了下。以温黎的身价来说,画室的这点股份请不起温黎做这财务总监,所以她连请温黎在画室担任职务的事连提都没敢提,只求温黎能以股东的身份帮她把把关,她就心满意足了。她随即明白,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