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件事不可能。煮熟、砍头一起来,这只是巧合?没门儿。”
希望又一次彻底破灭,尽管如此我还得承认她大概是对的。砍头、烧焦的确不是通常意义的大老粗杀人法,绝大多数人更有可能做的,只是照头上来一下子,在脚上绑上重物,把你丢进大海。
所以,我们赶去看一具我们肯定是个凶手的家伙的尸体,他被用他杀别人的同样手段给杀死了。如果我是以前的我,我肯定会很享受着这完美的讽刺xìng,但以我目前的状况来看,则不如说更是对按部就班的规律生活的又一恼人挑衅。
但德博拉没给我时间去自寻烦恼、怨天尤人。她钻过椰林大道中心区的繁忙车流,开进了拜佛林特公园旁边的停车场,从那儿能看见熟悉的马戏团。三辆警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卡米拉菲戈正在一辆被撞毁的红色吉优车上取指纹那大概是科特瓦格纳的车。
我探出头看看四周。尽管没有声音在耳边低语,我也立刻看出这场面有些不对头。“尸体呢?”我问德博拉。
她正要朝游艇俱乐部走去。“在岛上。”她说。
我眨眨眼,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岛上的尸体,我脖子后面的汗毛就竖了起来,我望向水面想找到答案,但我所看到的只是午后的微风吹过松柏,吹进我空空的内心。
德博拉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来啊。”她说。
我看看后座的科迪和阿斯特,他们俩正使劲要解开纠缠的安全带想要下车。“待在这里,”我对他们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去哪儿?”阿斯特说。
“我得去岛上。”我说。
“那边有死人吗?”她问我。
“是的。”我说。
她看看科迪,然后看看我。“我们想去。”她说。
“不,绝对不行。”我说,“我上次已经惹了够多麻烦了。如果我再让你们看死尸,你们的妈妈会把我也变成死尸的。”
科迪觉得那太好笑了,叽咕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听见一声喊叫,透过大门望向码头。德博拉已经在码头上了,正要踏上一艘停在那里的警用快艇。她朝我挥手喊道:“德克斯特!”
阿斯特跺着脚想引起我的注意,我回头看她。“你们必须得留在这里,”我说,“我现在得走了。”
“可是德克斯特,我们想坐船。”她说。
“啊,你不能,”我说,“不过你们要是乖,我这周末拿我的船带你们出海。”
“去看死尸?”阿斯特说。
“不,”我说,“我们最近不会再看死尸了。”
“可是你答应过的!”她说。
“德克斯特!”德博拉又喊了一声。我朝她挥挥手,似乎不是她想要的回答,因为她愤怒地回应了我。
“阿斯特,我必须得走了,”我说,“待在这儿。我们回头再谈这个。”
“老是回头再说。”她嘟囔着。
穿过大门的路上,我停了下来,向那里穿制服的警察jiāo代了一句。那是一个大块头警察,黑头发,额头很低。“能麻烦你帮我看一眼那边我的小孩吗?”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我干吗的?托儿所巡逻的?”
“就几分钟,”我说,“他们很乖。”
“听着,哥们儿,”他说,但还没能说完,德博拉已经从天而降出现在我们面前。
“妈的,德克斯特!”她说,“赶紧滚上船!”
“抱歉,”我说,“我得找人看着孩子。”
德博拉咬紧牙关,然后看了大个子警察一眼,读出他的名牌。“萨青斯基,”她说,“看着那俩倒霉孩子。”
“啊,可是,警官,”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