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东西的分上,为什么德博拉的脸上会出现与她如此不相称的红晕?
我常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似乎人人都已读过工作手册,只有可怜的德克斯特两眼一抹黑,不知东南西北。这种情况通常与人类某种与生俱有的情感有关,而且是某种人人都懂的情感。遗憾的是,德克斯特来自另一个世界,及感觉不到也理解不了这些情感。我一般只能快速得出一些结论,帮我决定摆出什么样的面部表情,同时等待一切恢复到我所熟悉的领域中。
我看着文斯马索卡。在实验室所有工作人员中,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与我比较亲近,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轮流买zhà面圈,而且是因为他在生活中似乎也一直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仿佛他看过太多录像,学会了如何对人微笑,如何与人jiāo谈。不过他伪装的本领不如我,所以也从来没有像我那么能蒙人,但我还是感觉到他与我有一份亲近感。
他这会儿显得心神不宁,胆小怕事,好像怎么使劲咽口水都咽不下去一样。从他这儿是得不到任何线索了。
卡米拉费格正襟危坐,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墙壁。她脸色苍白,但脸颊上各有一小块很圆的红斑。
德博拉如我刚才所说,靠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忙着将她的脸蛋变成绯红色。
丘特斯基将他厚实的手掌在会议桌上一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看了大家一眼后说道:“我要感谢诸位在这件事情上的通力合作。在我的人破了这个案子之前,大家必须守口如瓶,这一点非常重要。”
马修斯局长清了清嗓子:“嗯嗯,我,嗯,我想你大概希望我们继续正常调查,继续进行询问证人之类的事情吧。”
丘特斯基缓缓地摇摇头。“绝对不行。我要你们立刻全部退出这个案子,让整个事件平息下来,被人遗忘,彻底消失局长先生,就你们警察局而言,我希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在接管这个案子吗?”德博拉毫不客气地责问道。
丘特斯基将目光转向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对。”他说。他本来还会冲她继续笑下去,但科罗内尔警官,也就是和那位一直哭泣、一直作呕的老太太一起坐在门廊上的警察,打断了他的话。“好啊,不过先等一下,”他说话的口气含有敌意,结果更凸显出了不易被人察觉的口音。丘特斯基转过头去看着他,脸上仍然挂着笑容。科罗内尔显得有些激动,但毫不示弱地正视着丘特斯基严厉的目光。“你是想阻止我们干好分内工作?”
“你的分内工作是保护和服务。”丘特斯基说,“在这个案子中,你的分内工作就是保护案情,为我服务。”
“胡说八道。”科罗内尔说。
“管它是什么八道还是九道。”丘特斯基对他说,“反正你得照办。”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对我发号施令?”
马修斯局长用手指轻轻拍了拍会议桌、“够了,科罗内尔。丘特斯基先生是华盛顿来的,我已经接到了命令,为他提供一切帮助。”
科罗内尔摇摇头,“可他别是那该死的联邦调查局派来的。”
丘特斯基只是笑了笑。马修斯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但多克斯将头向科罗内尔那边凑了凑,说:“你闭嘴。”科罗内尔望着他,火气立刻消了一些。“别搀合到这鬼事情中来,”多克斯接着说,“让他的人去处理吧。”
“这样做不对。”科罗内尔说。
“你别管了。”多克斯说。
科罗内尔张开嘴,但多克斯扬起了眉头科罗内尔看到了多克斯眉毛下的那张脸。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马修斯局长又清了一下喉咙,打算夺回自己的权力。“还有问题吗?那么好吧。丘特斯基先生,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