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从来就不是真正的人,咱们每时每刻都在探索一种方式去感受某种东西!弟弟,就让咱们这样去探索一会儿吧!去真实地、活生生地、毫不做作地感受吧!听了这话你都激动得透不过气来了,对吗?”
的确如此。我的大脑在呼呼地旋转,我再也不敢闭上眼睛了,因为我担心又会冒出一个东西来。更糟糕的是,我哥哥就在身边,监视着我,敦促我跟他一样保持自己的个xìng。而要保持自己的个xìng,要做他的弟弟,要想过去的我一样,我就得,就得什么?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德博拉那个方向转了过去。
“是的,”他说,此时他的声音里洋溢着黑夜行者那种冷酷、开心的愠怒。“我早就知道你会琢磨出来的。这次咱俩一起干。”他说。
我摇摇头,但还是充满了犹豫。“我不能这么干。”我说。
“你一定得干。”他说,而我们俩说的都对。我的肩上又有那种羽毛触动的感觉,是我哥哥把我提溜了起来,推着我往前走。这股力量几乎抵消了哈里的推力,哈里的力气之大跟我哥哥旗鼓相当,他那意思是说他根本就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步,两德博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不过因为我背后还有一个人,我不能告诉她我绝对不会对
“一起来,”他说。“再来一次。呼气,吸气。朝前,朝上,朝里!”又走了半步德博拉的眼睛在朝我嘶喊,但是
这时他到了我的身旁,跟我并肩站着,他的手上有个东西在闪闪发光,是两个东西。“每人一把,两人同一个目标你读过《三个火qiāng手》吗?”他将一把刀抛到空中,刀子呈抛物线掉到他的左手上,他把刀子递过来给我。他捏着那把刀,微弱湖南的灯光照在上面,刃口较平的那一段骤然发光,光芒像火似的冲我扑过来,只有布赖恩眼睛里的光亮能与之匹敌。“来吧,德克斯特。弟弟。把刀拿着。”他的牙齿跟刀子一样明晃晃的。“该上演了。”
被塑胶带紧紧绑住的德博拉这时发出一阵拼命挣扎的声响。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只见她的眼睛里露出了极度烦躁的神情,还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愤怒。来吧,德克斯特!难道我真的想要对她下手?割断她身上的塑胶带,咱们回家吧。好吗,德克斯特?德克斯特?喂,德克斯特?是你吗?没错吧。
我不知道。
“德克斯特,”布赖恩说。“当然我并不是要强迫你改变自己的决定。不过自从我得知有个像我一样的弟弟之后,我能想到的就是干这样的事了。而你也有同样的感觉,这我从你的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是呀,”我说着,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德博拉那张满是惊惶的脸。“可是非得是她吗?”
“为什么不能是她?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眼睛紧盯着德博拉的眼睛。她实际上不是我妹妹,不是真妹妹,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点也没有。我很喜欢她,这倒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为什么会犹豫不决?当然要我干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我也想到过,但我知道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并不仅仅因为她是德博拉,更何况她就是德博拉呢?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钻进我这个可怜、yīn郁、伤痕累累的大脑里,我无法将它撵走:“哈里会怎么说?”
于是我忐忑不安地站着。不管我多么想马上就动手,但是我知道哈里会怎么说。其实他已经说了。哈里说的是一条无法改变的事实:“把坏蛋都剁成碎片,德克斯特。别剁你妹妹。”但是,哈里从来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他哪有这样的预见xìng?当年他起草那份哈里法规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我会面临今天的选择:要么站到德博拉那边尽管她不是我的真妹妹,要么跟我这位真正的、活生生的、百分之百的亲哥哥联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