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是一张书桌,上面有一台电脑和一套视听设备。德博拉和那位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的年轻朋友坐了下来,你对着我皱眉,我对着你皱眉。我慢慢走到书桌跟前。书桌旁边的窗户下面立着一个书架。我朝窗外望去,差不多就在我的正下方,越来越多的记者和警车已经聚集在门口,就是刚才我们俩和斯蒂芬一起进来的那道门。
我瞅了瞅书架,打算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将身体靠在上面,这样就可以很知趣地与他们保持距离。书架上放着一大堆马尼拉文件夹,文件夹的顶部有一个灰色的小玩意儿,方方正正的,看样子是塑料的。一根黑色的电线从那玩意儿里头伸出来,连接在电脑后面。我拿起那个玩意儿,挪动了一下。
“嘿!”那个面色yīn沉的家伙说。“别乱动我的网络照相机!”
我看了德博拉一眼。她也看着我,我千真万确地看见她的鼻孔乱跳个没完,就像起跑门前的赛马似的。“叫什么来着?”她轻声地说。
“我的镜头刚才是对着入口处的,”他说,“这下子得重新调了。我说,老兄,你干吗要乱动我的东西呀?”
“他说叫做网络照相机。”我告诉德博拉。
“就是照相机呗。”她对我说。
“是呀。”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位帅哥王子。“是开着的吗?”
他张口结舌地看着她,仍旧理直气壮地皱着眉头。“什么?”
“照相机,”德博拉说。“没坏吧?”
他哼了一声,然后用一个指头擦了擦鼻子。“你说呢,要是坏了还不把我给急死了呀?两百美元哪。没坏,好着呢。”
这个家伙仍然用那种单调、低沉的声音嘟囔着,我看着窗外照相机镜头对着的地方。“我网址什么的都有。Kathouse.com。在这个网址上可以看到我们办公室的团队什么时候到这儿来,什么时候离开。”
德博拉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边,望着窗外。“是对着门的。”我说。
“嚯,”那位朋友开心地说。“要不然别人怎么能在我的网址上看到咱们这个团队呢?”
德博拉转身看着他。过了大约五秒钟他脸红了,低头看着桌子。“昨天晚上照相机是开着的吗?”她说。
他没有抬头,低声嘟囔着:“当然喽。我的意思是,我估计是开着的。”
德博拉朝我转过身来。她的计算机知识仅限于能够填写标准的jiāo通肇事报告。她知道我在这方面的知识要多一些。
“你是怎么设置的?”我对着小伙子的头顶问。“图像是自动存档吗?”
这一次他抬起头来。“存档”是计算机的行话,看样子这个词是用对了。“是呀,”他说。“每15秒钟刷新一次,就把图像存到硬盘上了。我通常是在早上进行删除。”
德博拉抓着我的手臂,力气用得太大,把皮都抓破了。“今天早上你删除过了吗?”她问小伙子。
小伙子的眼光游移开去。“没有,”他说。“你们这帮人进来的时候脚步声通通地响个没完,又是叫又是喊的。我连电子邮件都没顾得上去看。”
德博拉看了我一眼。“太棒了。”我说。
“过来。”她对那个哭丧着脸的朋友说。
“哈?”他说。
“过来。”她重复了一遍。小伙子慢慢地站起身来,张着嘴巴,就没有合上,不停搓着手。
“什么?”他说。
“先生,您能过来到这儿来一下吗?”德博拉下了命令,那种口气是经验老到的警察才有的。小伙子磨蹭了半天才慢慢挪动身体,走了过去。“让我们看一看昨天晚上拍下的照片,可以吗?”
他张目结舌地看着电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