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斯局长沐浴在灯光下,面对着伸到下巴下的麦克风,正在进行官方发言:“……本局的一贯方针是让从事调查工作的刑侦人员在破案过程中拥有充分的自主权,除非该刑侦人员明显地因为能力有限而犯下了一系列判断上的错误。而现在情况并非如此,不过本人正在密切关注着案件的发展。在社区处于这种危险境地的时刻”
这是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德博拉,就朝她走去。她站在黄色隔离带旁,身穿蓝色的巡警制服。“衣服好漂亮啊。”我告诉她。
“我很喜欢,”她说。“你刚才看见我了?”
“看见了,”我告诉她。“我还看见了马修斯局长和拉戈塔探长一道谈论这个案子。”
德博拉吸了一口气。“他们说什么来着?”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记得有一次听见老爸说过一句很俏皮的话,用这句话来形容局长训斥探长是再恰当不过了马修斯局长‘给拉戈塔探长又钻了一个屁眼’。你听说过这样的话没有?”
她开始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接着乐了。“太妙了。现在我真的需要你帮忙了,德克斯特。”
“一定是我不喜欢干的那种事,对吗?”
“我不知道你认为自己都替我干了什么,但显然远远不够。”
“德博拉,那太不公平了。你也太狠心了。你毕竟是在犯罪现场,身上还穿着警察制服。难道你宁愿穿那身xìng感服装?”
她打了个哆嗦。“问题不在这儿。关于这个案子你一直在隐瞒着什么,而我这会儿想知道。”
有一阵子我无话可说,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我没料到她洞察力居然这么敏锐。“哦,德博拉”
“听着,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官场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在这一点上也许我没你那么精明,但是我知道他们这会儿都在忙着去擦自己的屁股。这就是说谁也不想去做实实在在的警察工作。”
“这就是说你瞄到了一个机会,准备自个儿去做?太好了,德博拉。”
“这也说明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你的帮助。”她伸出一只手来捏我。“求求你了,德克斯。”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吃惊的了她的洞察力,她捏我的手,她管我叫“德克斯”。自从10岁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她叫过我这个名字。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叫我德克斯就是把我们俩的记忆带回到了哈里家。在那个家里人人都十分看重亲情,家庭成员之间的义务就像那几个无头的jì nǚ一样真实可信。我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喽,德博拉。”我说。这下子我又成了当年的那个德克斯。我几乎动了真情。
“好的。”她说着,又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来,情绪的变化之快令我不能不佩服。“眼下最突出的问题是什么?”她一边朝二楼点点头,一边问道。
“尸体的残肢,”我说。“你听说了有人在寻找尸体残肢吗?”
德博拉陪了我一眼,那眼神只有老于世故的警察才会有。说白了,是那种恶狠狠的眼神。“据我的了解,大多数警察都奉命去阻止电视台拍摄,只有极少数几个人在做与案件本身有关的实际工作。”
“好的,”我说。“如果咱们能找到尸体残肢,就可以抢到别人的前头。”
“成。咱们到哪儿找去呀?”
这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我一下子愣住了。根本不知道到哪儿去找。尸体的残肢会放在屠杀的房间里吗?我想不会的因为在我看来那样很乱,如果凶手想再次使用那个房间,里头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尸体残肢,肯定就不行了。
好了,那么我可以假设尸体的躯干部分被运到别的地方去了。可是究竟运到哪儿去了呢?
我的脑子慢慢地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