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去上吊呢,这种事恐怕是谁也不会去庆祝的嗯,真的,世人是不是都发疯了?人类究竟都怎么了?难道人类想的就只是这种事吗?
我觉得有点恐慌,连忙寻求解脱。“别,拉戈塔探长”
“就叫我米格迪亚吧,”她说,身体跟我贴得更近,摩擦的力量也更大。她把一只手伸到我的裤子前面,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从有利的方面来说,我这一跳吓退了这位含情脉脉的探长。从不利的方面来说,我这一跳使她侧过身去,屁股碰了一下办公桌,从椅子上翻过去,仰倒在了地板上。
“我,呵我真的得回去干活了,”我结结巴巴地说。“有一件重要的,呵”然而,我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比逃命更重要的了。于是,我退出小隔间,让她独自在里面看着我。
她看我的那种眼神并不是特别友好。
双面法医Ⅰ 第十九章 三个人头和一个芭比娃娃
醒来的时候我站在洗脸盆前,水哗哗地流着。我感到极度的恐慌,有一种不祥的兆头,心怦怦地乱跳,眼皮不停抽搐,像是在打架。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洗脸盆看上去也不对劲,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拿不准在梦中我也是站在洗脸盆前,水也是哗哗地流着,但不是这个洗脸盆。在梦里我搓着手,使劲地擦肥皂,想洗掉皮肤上小得不能再小的红色血斑。我用热水洗去这些可怕的血迹,水很热,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鲜嫩鲜嫩的,显得非常干净。乍用热水一洗,真够疼的,因为我刚刚从冰冷的房间里出来我说的房间是指游戏室、屠宰室、干燥和肢解尸体的房间。
我关上水龙头,站了一会儿,身体斜靠在洗脸盆上。这一切太真实了,根本不像我以前做过的任何一个梦。而且那个房间我记得非常清楚,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看到。
我站在那个女人的身旁,看着她被塑胶带捆绑着,身体不停地扭动,看着那活生生的恐惧在她那双无神的眼睛里蔓延开来,看着恐惧渐渐变成绝望,而我也觉得自己体内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汹涌澎湃,升腾而起,然后从手臂流到刀子上。就在我举起刀子,开始
可这并不是开始。因为桌子下面还有一具死尸,已经干了,并且包裹好了。在远处的那个角落还有一个人,无望地等待自己的厄运。受害者脸上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尽管看上去有点熟悉。那种恐惧胜过一切,仿佛一种清洁、纯净的活力在洗涤着我的全身,而这种活力令人陶醉,它胜过了
三个。
这次一共有三个女人。
我睁开眼睛。镜子里的人是我。喂,德克斯特。做了一个梦吗,老兄?太逗了,是不是?嘿,三个吗?但这只是梦。仅此而已。我朝自己微笑,试着拉了拉脸上的肌ròu,仍然不肯相信这是真的。梦中的情景令人欣喜若狂,但这会儿我已经醒了,剩下的只有满腹的惆怅和一双湿漉漉的手。
在我的下意识中这本来应该是个令人愉快的小chā曲,可我这会儿全身战抖不已,心神不宁。一想到自己的大脑居然脱离了ròu体,越过闹市区,独自去还债,我的心头就充满了恐惧。我想着那三个包裹得整整齐齐的游戏伙伴,很愿意回到她们那里继续干下去。我想起了哈里,于是就知道不能这么干。我正置身于一段记忆与一个梦寐的中间,忍受着两者拉锯式的双重打击,而且我也说不清究竟哪一种打击更厉害。
这已经不再是种乐趣。我很想让自己的大脑恢复正常。
我擦干手,回到床上。可是今天晚上德克斯特的生命已经被人夺走了十分之九,好可怜哪。德克斯特再也没有了睡意。我仰卧在床上,看着yīn影在天花板上摇晃。六点差一刻电话铃响了。
“给你说对了。”我一拿起话筒就听见德博拉说。
“你这话我爱听,”我说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