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那跟没做差不多。要是那天晚上待在家里没准会有别的收获。我露出深情的微笑,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景色:月光和模糊的喊叫声jiāo融在一起。哦,当时的我是一个多么鲁莽的小怪物啊。这个小chā曲不同于我以往的任何一次冒险经历。不过话说回来,偶尔打破一下自己的陈规也是一件好事嘛。另外还有丽塔那一茬儿,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想这件事,于是我就干脆不去想它。我的思绪又回到那一幕:凉爽的微风吹拂着那个在地上蠕动着的小人,他喜欢伤害孩子。那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开心的时刻。当然,十年后这件事的记忆就会消退,而没有载玻片,我就无法再回忆起这件事来。我很需要这样一件纪念品。嗯,咱们还是走着瞧吧。
咖啡煮开了,我翻起报纸来,与其说脑子里有什么具体的希望,还不如说是泛泛的期盼。一般来说六点半之前送报的来不了,而星期天则要到八点以后才能来。这是社会解体的又一个明显的例证,哈里当年对社会解体这个问题忧心忡忡。而此刻如果你不及时把报纸给我送来,怎么能指望我不去杀人呢?
没有报纸,没关系。媒体怎样报道我的冒险行动,对此我从来就不感兴趣。哈里曾经警告过我,绝不要做剪贴报纸之类的蠢事。他不需要这么干。而媒体对我的冒险行动如何评论,我是不屑一顾的。但是这一次情况有点不同,因为我太冒失了,没有彻底销毁留下的痕迹,因此我颇有一些顾虑。我只是有点好奇,想看看他们怎样评价那位跟我不期而遇的老兄。于是我喝着咖啡,坐了35分钟,这时忽然听到报纸被扔到门上时发出的啪的一声。我把报纸拾起来,迅速地开始浏览。
那些新闻记者,不管别人怎样评论他们而这样的评论太多了,差不多可以编一部百科全书是从来不为往事烦恼的。那份曾经吹嘘过“警察围捕杀手”的报纸现在却大声叫喊“卖冰人的故事融化了”!这一篇报道很长,文笔也很优美,情节很富有戏剧xìng。作者详细地描述了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是如何在老刀匠路附近的建筑工地上被人发现的。“迈阿密警察当局的一位发言人”我可以肯定那是指拉戈塔说,现在对这起事件做出定论还为时过早,但是这很可能是一起模仿xìng质的杀人案。报纸自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们对任何事情都可以毫不害羞地做出结论然后大声地质问:那位被押的著名人物达里尔厄尔麦克黑尔是不是真正的凶手?要不,最近这次对公共道德的践踏是不是可以证明真正的凶手现在仍然逍遥法外?报纸谨慎地指出,我们怎么能相信两个这样的杀手同时都逍遥法外呢?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推理,而在我看来,如果警方把足够的精力和智力用在追寻凶手上面,整个案子到现在就应该结束了。
不过阅读这样的东西是很逗的,也理所当然地引起了我的猜测。我的天,这一头发疯的野兽现在仍然逍遥法外,这有可能吗?那谁还有安全感呢?
电话铃响了。我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6:45了。一定是德博拉打来的。
“我正在读这条新闻。”我对着电话说。
“你说过,会更大,”德博拉告诉我说。“更轰动。”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很天真地问。
“可受害者连jì nǚ都不是,”她说。“是庞斯初级中学一个看门的临时工,在老刀匠路那边给人宰了。这是个什么鬼案子呀,德克斯特?”
“德博拉,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无所不知呀,对不对?”
“也不符合前几个案子的模式你说过凶手会采用冷藏方法,现在冷藏在哪里?还有,你说作案的地点是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可这个案子你又怎么解释?”
“德博拉,这是迈阿密,什么东西都有人偷。”
“也不是模仿作案,”她说。“跟别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