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还有什么劲儿?”
她出了一口粗气。“真他妈的。好吧。德克斯特,如果凶手不是被人发现而中断的,可他又没有完成自己的cāo作规程去他妈的。难道包裹死尸比肢解还重要?”
我很怜悯她。“不,德博拉,想想看。这是第五起杀人碎尸案,跟前几起完全一样。在这几起案件中一共有四条左腿被切割。可这第五条”我耸了耸肩膀,朝她扬起眉毛。
“呵,德克斯特,真他妈的,我怎么知道哇?也许他只需要四条左腿呢?也许……我对老天爷发誓,我不知道。你说呢?”
我笑了笑,然后摇摇头。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德博拉,事情的环节没找着。反正有点不对劲。咱们的解释都说不通。案件的关键环节一旦找到,全部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而这个关键环节却不见了。”
“你是让我把这个关键环节找出来?”
“反正得有人把它找出来,你说呢?凶手是慢慢地打住的,想寻找灵感又没找着。”
她皱了皱眉。“你是说凶手洗手不干了,不再会干这种事了?”
我大笑了一声。“哦,我的天,我不是这个意思呀,德博拉。恰恰相反。譬如你是神父,虔诚地信仰上帝,可你又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来供奉上帝,那你会怎么办?”
“继续去找呗,”她说,“一直到找出正确的方法为止。”她用严厉的眼光盯着我。“天哪,你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久又会重cāo旧业?”
“这仅仅是我的预感,”我谦虚地说。“也许我的预感是错的。”但我内心十分肯定我不会错。
“只要他伸手,我们就得有一套方法去逮住他,”她说。“而不只是去寻找根本不存在的所谓目击者。”她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待会儿再跟你打电话,再见!”说完她走了。
我拨弄着那只白色纸袋,里面什么也没了。跟我一样:外表上干干净净、皱皱巴巴的,里面却一无所有。
我把袋子折叠起来,扔到桌旁的垃圾桶里。
今天上午我还有工作要做,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实验工作。我有一份很长的报告要打出来,还要找出与之相配的照片,把证据进行归档。都是一些日常事务。虽然这个双重杀手可能永远也无法到法庭里去接受审判,但我得保证凡是我chā手的事情都要做得井井有条。
这个案子很有趣,血迹图案难以辨认。血迹既不是多个受害者在明显地移动时从血管中喷shè出来的,也不是凶手用链锯锯断身体时滴落下来的,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因此几乎无法找到撞击地点。为了覆盖整个房间我用了两瓶发光氨,这种东西能标出最细微的血迹,但十分昂贵,每瓶要12美元。
我只好考拉线来找出血迹的主要溅落角度,这是一项非常古老的技术,在我看来简直跟炼金术一样古老。发现的血迹图案十分醒目,令人触目惊心。墙壁、家具、电视机、浴巾、床罩、窗帘等上面有令受害者致命的血迹,十分醒目,十分零乱可以想见当时血迹飞溅的恐怖情形。即使是在迈阿密,你也会以为一定有人听到了什么。两个人在一个高级豪华的旅馆房间里被人用链锯活活地锯成了碎片,而隔壁的旅客却不闻不问只顾看自己的电视。
你会说可爱而勤奋的德克斯特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工作中了,不过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喜欢半途而废,我很想知道所有的血迹都藏在哪儿了。对此,职业上的原因是很明显的,但在我看来还不像个人的业余爱好那么重要。也许将来有一天国家司法机构会聘请一位心理医生来帮我找出这其中的具体原因。
无论如何,我们到达案发现场时尸体的躯干部分已经冰冷了,也许我们永远也逮不着那个凶手,此人穿着一双7?码意大利手工制作的懒汉鞋,惯用右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