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荆山各处的援兵陆续赶到,更令他们始料未及,此番慌乱之下,兵败便理所应当了。
“那三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只凭区区一个刀阁门,便可灭了荆山八百年巨派,实在妄想,”李朝宗看向岳辰云,笑道,“更何况,他们也未尝料到会有你这样一个青年才俊,横空杀出,搅了他们的大事啊?”
“怎么会?”岳辰云听闻此语,稍显腼腆地微微低头,口中道:“我……我……一个修道未成的小辈,怎可能……”
“你一个修道未成的小辈,竟可以令笑春风、万正禹这等方今天下一等一的高手直接或间接伤在你手中!”李朝宗笑道,“只凭这一点,我等大多数人便已然对你刮目相看,而自叹不如了。”
岳辰云还yù张口说些什么,李朝宗却已然站起了身形,道:“岳小兄,如今你身虚体弱,不便多行动,多谈话,你便在此处好生歇息,我还需前去荆山再行打探消息。”
“噢,那,多谢李大哥了。”岳辰云拱手行礼。
“告辞!”李朝宗简单还了一礼,便开了屋门,大步走了出去。
李朝宗走后,岳辰云又不禁想起前日里所见的那道白光,其速度之快,如风,如箭,如光似电,莫说自己,便是恩师万正阳,亦不一定可以比拟。而再联想到李朝宗方才诸般言语,其见识之广,对荆山剑派了解之深,又绝非常人所能及。此人深居市井,年纪看起来亦不过三十来岁,竟有如此道行见识,实在令人惊愕!
龙虎,从来,卧藏于深海密林!
高手,从来,隐匿于市井民间!
一道白光,自天际降下,轻轻落在荆山主峰,后山之上一个偏僻角落。
白光渐渐散去,从中现出李朝宗身形。只见他仍是一身粗布麻衣,唯一与先前不同之处,便是此刻他手中多了一柄通体雪白的修长仙剑。
李朝宗沿山间小径信步而下,一路来到后山之上的一小片建筑之前,他抬头一望,只见那一小片建筑一式青砖碧瓦,外有高近一丈之低矮围墙,内有高低错落诸般亭台楼阁,形容雅致,在这宏伟山水之间,竟是别有一番韵味。
李朝宗穿过门庭,进入内院,只见院门前立着一位身着长袍的青年修士,当下便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孔师弟,师尊可在屋中?”
“啊,是李师兄啊!”那位青年修士拱手向李朝宗还礼,“掌门师伯就在正堂之中。”
“那好,”李朝宗就此与那青年修士别过,径自步入小院对面的正堂之中。
正堂之门大敞,李朝宗随手敲了敲门,而后便走进屋内。一进屋,只见对面红木宽椅之上,端坐着一位白发老人,双目微合,长须鹤发,正是荆山剑派掌门人易云声老前辈。而此时的易云声面色红润,前日里所受之创却是已然不见踪影了。
“师父。”李朝宗上前行礼。
“是朝宗啊,快些免礼,来坐吧。”易云声声调和蔼,“怎么今日有空回山看看?”
“非也,”李朝宗道,“弟子此次来,一是为探望师父安康,如今见师父如此,弟子便也放心了。”
“这样,那二呢?”
“二是为了一个人。”
“岳辰云?”
“正是,师父您果然明察秋毫。”李朝宗笑道。
“哼,前日里我虽不在场,但听他人向我描述那位救走岳少侠的高手,在看我那几位师弟面上毫无惊讶之色的表情,我便已然猜到是你了。”易云声道,“他现在你处可好?”
“好得很,”李朝宗道,“他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疲累过度,而今经过两日休息,已然无事了。只是看如今形势,万正阳万大侠恐已不在人世,我看这青年资质甚好,心地又正直,若是因他师父去世,今后便如此放任不管,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