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想来道行也不甚高。
待那一小队人马出了城门,二人便透过门洞向城外看去,只见城外乡道不远处,正有一大群百姓围在一起,其中更有几人服饰不凡,手持兵刃,似在维持秩序,却是修道中人。而那一小队人马,也正是向那一处跑去。
岳辰云与苏韵对视一眼,二人轻轻点头,随后便迈步走到那围在一起的人群处,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空隙向内望去,只见一位老者,一头银发,满脸皱纹,一袭青紫长袍,横躺在这乡道之上,一动不动,眼看已死,其嘴角确有暗红血迹,而身下土地,竟也赫然有小一片血泊。
二人一见此景,便知那老者已死,而那老者一身装扮,却又似修道中人,再看他身下血泊与嘴角血迹,颜色暗红却不发黑,显然已死去有些时候了,却又并非中dú而亡。但见他胸腹之间并无一点伤痕,那么他身下这一摊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正在二人仔细查看那老者尸身之时,由城门之内又走来十数人,皆是气度不凡,一看便知乃是豪门大户中人。那十数人走到人群之前,普通百姓见了,也十分恭顺地让开道路,而先前赶到的修道人马,此时也面向这一行人抱拳行礼,这十数人的身份地位看来竟是颇高。
这一行人中领头一位大汉大致看了看场中倒毙的老人,随后便转头看向先前到达此地的修道人马。那一队人马中的领头之人见状,便向那领头之人道:“老爷,此人恐已死去数个时辰,虽并非中dú而亡,却也多半死于暗算。”这般说着,那人蹲下身子,将老者尸身翻转,这一下在场众人才看清楚,那老者背心处衣衫尽数碎裂,一片血ròu模糊,很是惨烈。眼见此番情景,在场修道众人俱是微微变色,而普通百姓大惊之余,纷纷议论,一时间场中便又混乱了几分。
便在此时,那一行人中领头的一位大汉朗声对周围百姓道:“乡亲们,虽则眼下这老丈我们无人认得,但他横尸于此,我们便不能不管。只是他毕竟不是县城中人,如今一时间查无头绪,大家留在此处也帮不上什么忙,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大家先行回城,这里的事由我们处置就是。”
此语一出,四周百姓便立时止住了议论,看来对这说话之人颇为尊敬,竟是极为听话地渐渐散去,岳辰云与苏韵见此情形,既不能跟随百姓离去,又不好亮明身份,一时间焦急万分。便在此时,苏韵眼见道旁有两棵高大树木,便即灵机一动,带着岳辰云趁人不备飞身上树,躲在了树木茂盛枝叶之间,继续看向场中。
待场中百姓渐渐散去,只留下多名修道中人之时,一位穿着讲究、地位似是不低的中年男子向方才那说话的大汉道:“赵兄,你见多识广,可曾看出这老者究竟是谁?”
那位赵姓大汉随即俯下身去细看老者尸身,而藏身于树上的岳辰云也趁这时向四周看去,只见乡道之上砂石平整,道旁草木茂盛,并无遭受破坏痕迹,可见此地并未发生过激烈斗法。那老者既是修道中人,又是背后遇袭,生前极有可能曾与人斗法,如若如此,他便多半并非死在此处,那么他又为何会被弃尸于此?
场中,那位赵姓大汉缓缓站起身来,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却似有话要说,岳辰云与苏韵见状,也赶忙向他看去。
“这个人我是认识的,”那赵姓大汉沉声道,“只是,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早便死在南疆了吗……”他这番话与其是对周围众人说的,倒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饶是如此,这两句话还是令周围众人都十分惊愕。
“若我所认不错,”那赵姓大汉见周围众人俱在等他继续说话,便深吸一口气道,“此人便是失踪已久,相传早已客死南疆的杜如一杜大侠。”
杜如一!
这个名字瞬间划过场中所有人的心中,那赵姓大汉身旁的几位看去有些年纪阅历的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