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过神来,遂由苏韵引着进了小屋,心中却已对此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敬意。
走进旁屋,岳辰云一眼看去,只见屋内摆设与正屋相似,皆是极尽简朴,屋子当中,端坐着一位老者,一袭白袍,须发皆白,面上皱纹横生,双眉入鬓,双眼目光如炬,便如传说中下凡的仙人一般,眉目含笑,和颜看向自己。
只一瞬,岳辰云便已然为这老者气势所折,面色也自然恭敬起来。
“爷爷,”苏韵踏前一步向那老者道,“这位岳辰云岳公子,是我方才在山下芦苇dàng中偶然结识的。”她随即转向岳辰云道:“岳公子,这位便是我爷爷。”
“晚辈岳辰云,见过前辈!”岳辰云踏前一步,双手抱拳,一躬到地。
“免礼免礼,”那老者道,“岳公子既是碰巧经过山中,与我等闲居之人在此相逢,便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又何必拘泥于那常俗之礼?快请坐下说话。”他随即看向一旁的苏韵,“韵儿,去为岳公子沏杯茶来。”
“是,”苏韵答应着退出了旁屋。
岳辰云站直身子,随即找了一张木凳坐下。面对眼前这如仙人一般的老者,他心中一时涌起万千疑问,却又不知该先问哪一句,犹疑半晌,却是对面的老者首先开了口:“岳公子不必如此拘束。”
岳辰云看向那白袍老者,却见他眼中尽是慈祥神色,当下也便放松了几许。
“不知公子师出何门?”白袍老者问道,“公子如今出门在外,可是在行那修道之人游历天下之事?”
“啊,正是。”岳辰云听闻此语微微一怔,随即便道:“晚辈乃是荆山西脉万正阳万大侠的关门弟子,此番到此,确是行那游历天下之事。”他答完这一句,却似忽地下定了决心,问那白袍老者道:“敢问前辈是如何知晓我乃修道中人的?”
“这个嘛,”白袍老者淡然一笑,道:“岳公子你举止不俗,又身负宝刀一柄,自然便是修道中人。更何况,老夫方才便已然感觉出有两道不同的修道灵力自远处而来,其中一道老夫十分熟悉,正是我孙女苏韵,而另一道便是公子你,你又怎可能不是修道中人?”
“原来……原来如此,”岳辰云笑道,“原来前辈早已知晓我乃修道中人了。”
而今岳辰云已是深深叹服于这老者的神通,而经过几番对话,一来二去之间,自己竟又像是什么话都愿意同他说一般,由偶遇苏韵开始的心中诸般疑惑,直yù一股脑儿地尽数向他倾倒而出。一念及此,岳辰云便问白袍老者道:“不知前辈乃何方高人,为何隐居于此,此处……此处只有前辈祖孙二人么?”
“老夫实乃山野闲人一个,”白袍老者淡淡道,“名号这等事物,多时不用,已然淡忘许久了,现今老夫只单号一个‘成’字了。此处地处偏僻深山,多时无人问津,便只有我与孙女两人居住。”
“原来如此,那我便称呼您‘成老前辈’吧。”岳辰云面露喜色。
“好啊,岳公子喜欢怎么叫就随岳公子吧。”话说至此,成老前辈顿了一顿,又接着向岳辰云道:“此地一直少有人迹,我祖孙二人亦少与外人来往,却不知公子今日,是如何与我那孙女在山间偶遇的?”
岳辰云听成老前辈发问,言语中却并无刁难之意,虽然心下觉得此番“偶遇”有些丢人,当下也还是一五一十地向成老前辈说了,说话中间,苏韵端茶进屋,便也随便落座,听那岳辰云言讲。中间讲到苏韵施展媚色生擒自己之时,岳辰云不由得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一旁的苏韵见了,心中虽有些止不住的得意,面上却也不由得浮起两朵红云。
少顷,岳辰云讲述完毕,苏韵见成老前辈眼含垂询之意望向自己,便道:“我今日无事在山间闲逛,偶然看见一人在山谷中芦苇dàng处飞上飞下,又见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