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究竟是何等身份人,你们能不能直告于我前?”
“这有什么不能直告的?”丁飞飞心下蓦地一惊,忙喝了一口茶掩饰过去,笑嘻嘻地道,“我们七个当初结拜兄弟姐妹时的老六哥,这位姑娘是六哥的丫头使女。六哥是云雾城云城侯的世子,云城侯一生上就得这么个儿,娇养得噙在口里怕化了,托在掌上怕破了。怎么,爹爹,你们曾同朝为官,云城侯爷的大名,你是知道的吧?”
第五十七章 施恩皇甫世家
“不,云城侯鼎鼎大名,朝廷忠贞刚烈之士,我们再熟悉不过,多少年前,我们还曾一起在宫中见驾明皇殿前呢。只是云城侯有个天生反骨的弟弟,只怕终有一日兄弟阋墙,要被这个jiān佞的弟弟夺了爵位去,不可不早防啊。我这也就是好心一说,小侯爷,你就见谅,我绝对没有挑拔离间你们家事之嫌,一切日后自知。”丁伏龙沉思道。
云意扬微微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悻悻的说,“丁太师,您一切都说中了。不单我那不良叔父已经被我们父子诛灭,而且如今的整个云雾城都在我家侯府的牢牢的掌握之中,今后一心拥护皇上,伺机尽命诛戮朝中jiān王,这次正是奉家父之命来京中相助益皇的。”
丁伏龙闻言内心突然悚然一惊,半晌才微微颔首,转对魏东升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像我这样的遭际,实在奇怪得很。我一介前朝遗老,流落京师,益皇何以如此礼贤下士?既恭迎到宫,可到宫之后却又何以见面那样稀少,就算我写文章我的身份地位惹嫌隙,得罪了元亲王,他又何至于兴师动众,不惜与我们家破脸,抄府拿我?他几次三番来害我,益皇为什么不送我出京,又何以有这么多的人拼死相保?”
“太师,您过虑了,您是前朝位高权重,威望无极的遗老,只有您可以牵制元亲王,益皇要夺宫亲政,要保住皇位,要治理天下,都要仰仗着您啦,您就善养身体,留待有用之身……”魏东升赶忙答话道。
……
一会儿,魏东升、云意扬、丁云飞以及朱雀女凰煌也一起出来了,留下丁斐飞和丁飞飞两女在陪着丁伏龙闲话家长,天lún之乐。
于是几个人又一起来探视皇甫少公子,此时皇甫公子抬到魏东升后院自己住的套房外间,褪下他的全身衣服仔细查看伤势,只见胸前后背各有一个漆黑深深的掌印,这是致命的内伤。
大腿肘弯处两排牙印深入肌里,核桃大一块ròu连饭粘在伤处。一条腿肿得水明发亮,靠伤口马掌大一块凸起,却是乌紫烂青血渍模糊。这却是被元亲王属下放恶狗咬的,其实这狗咬伤的疯狗病还只是小伤,但是他内力全失,身体虚弱,与普通人无异,这疯狗病也成了致命伤。
丁云飞盘膝坐在皇甫公子身后,双掌抵在他背心,给他输入真气。
良久,看那皇甫公子时,已醒得双眸炯炯,只咬牙忍着痛楚,似乎还不能畅快说话。
魏东升命人烧了一大盆青盐皂荚水,让黑嬷嬷用生白布蘸着轻轻给皇甫公子清洗着伤处,自己在伤口周匝不停地擦抹着薄荷油,一边抹一边问:“皇甫公子怎么称呼?你家世代修炼世家,一条狗怎么伤得了你?……不妨事,这个症候虽险,救治得还算及时。再不至于伤了你命去的……“
“这是我家三少爷,叫颜回。”黑嬷嬷一边轻轻为他抹擦,噙着泪说道,“世上没有哪条野狗能伤了他。他是独上京师,不合冲撞了元亲王的世子和亲王,和亲王先重伤了他,就再放疯狗咬他,他逃得这条命真是神佛保佑……”
魏东升睁大了眼睛,这元亲王世子和亲王横行整个京城内外,排斥异己,残杀忠良,陷害遗臣孤老,坏事做尽,惹得天怒人怨,就行这样的“私刑酷法”?
黑嬷嬷帮着魏东升为皇甫颜回包扎了伤腿,丁云飞又在不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