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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条,都只写了椒房殿三个字。我便留下柳月一个人去了,一探究竟……”

    据她描述,椒房殿殿内一切陈设皆是十多年前的,却不似想象中的尘埃堆积,干净齐整的好像有人居住似的。院里所植白梨多数合了花瓣熟睡着,树下还有一张矮桌一方铺垫,桌上摆了酒器其中竟也还残留着酒水。

    殿中各处,一切布置皆按古时帝后大婚新房的标准而所设。墙壁用花椒树的花朵磨成粉末粉刷,红黑双色的羊毛地毯上是用金线编织的鸾凤和鸣,连床榻都是用的红帐喜被。

    那画就挂在正殿的墙上。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李葳葳唱起画上的配诗,这是旧郑国中流传颇广的情歌,载入《诗经》,扶苏上次罚我抄写的曲谱中就有。

    “山有扶苏,山有扶苏……”我琢磨起这诗,忍不住拨了桃华筑过来,边敲击音节边沉思。

    整件事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却完全没有头绪。

    李葳葳见我也想不出个什么,“唉,也罢了。左右是宫里的事情,我们身在外面,已是脱离苦海,何必把自己再搅进去。罢了罢了,我就在你这多住几日,避避风头。”

    我欣然“嗯”了一声,可看着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却又不好受起来,“夫人,你可曾怨过我?”

    “怨你什么?”她反问。

    我越说越心虚,“若不是公子为了陪我,你也断断不会失了孩子,我是罪人啊,竟还腆着脸与你坐着说话。”

    她忽然笑出了声,三分顽皮七分轻柔,“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

    我有点蒙逼,跟不上这个剧情套路。

    “那日我本要跟你说的,谁想公子闯了进来。”她笑得若无其事,“连公子自己都不知道,自我嫁给他就没和他同房过呢,只是有几个晚上他吃醉酒走错了屋子。你说说,哪里来的孩子呢?”

    “可……可为什么?”我还是想不通。

    她羞道,“其实是我自己被罚跪时忽然来了月事,小腹痛得厉害,无名火涌上来,便和柳月串通御医演了场小产报复报复有心害我的人,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的。”

    我终于跟上了思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夫人这瞒天过海的本事实在是高啊。可怜了公子,又是被陛下斥责,又是被李大人白眼……等等,夫人的意思是……”

    李葳葳笑而不语,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

    “这……又是为了什么?”我又变得疑惑不解。

    “思娘。”她的目光飘向远方,“我嫁人前,爱过一个人,用情至深,非他不可。可我后来发现他却是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巴结我父亲。”

    我有些听不懂,或者说是听懂了却又不肯相信。

    “好了,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你让下人取了绣撑子来给我,你去给晗儿上课吧。”她说话时不经意低了头,眼底有晶莹的痕迹一闪即逝。

    她心里难过,我不便多问,就顺着她的意思来。

    时间还在细细流淌,生活却是周而复始。李葳葳在的几日,我们多半在水阁中渡过,初晗端坐在案前规规矩矩地写字,李葳葳在一旁给他绣秋衣的花样。我望着盛夏最后一捧芙渠,默默出神。

    边塞有扶苏的信传来,虞家驯养的传信鸽子也扑棱着翅膀咕咕落在我面前。

    李葳葳与云婵都不是外人,我先拆了鸽子腿上的小竹筒。落笔的人是虞子期,用的是少数人才看得懂的楚国文字,他之前教过我些,连蒙带猜,大体能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

    他告诉我,项籍回了沛县,将与虞妙思成婚。二人同岁,可落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口舌上却是项籍可怜虞妙思二十岁了还云英未嫁。虞子期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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