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但是郑闻歌,是一脸苍白的楚韵卿也不禁坐直了身子,一脸惊疑不定地望着历劫!
郑闻歌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这与你无关!”
历劫垂下眼睑,不去看对方眼憋屈的怒火,转头却又望向了楚韵卿:“这个胎儿,是为天道所不容的鬼胎,不得存于六界!”
正如当初月瑶与人界的卓郡王慕容长君之间,人妖之间,那便已经是要受到天谴了,如今竟是人与鬼修之间,只怕是月瑶所怀胎儿更加不容与天地!
当初月瑶为此,还能向沈衣雪借得一丝丝天道气息以维护自己的胎儿,如今楚韵卿腹的胎儿,只怕是连天道气息也无法相护!
当历劫将这番话说出之后,楚韵卿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在身后的软塌,脸更是苍白地看不到一丝血色。
那都已经不是苍白可以形容!惨白的,灰白的颜色,却又夹杂着一种莫名的颓然的解脱。
郑闻歌的心也是如擂鼓一般,除了对于楚韵卿的心疼怜惜之外,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隐隐兴奋,他瞪着历劫:“你怎么知道?”
历劫垂首,不语,却见刚刚瘫软下去的楚韵卿竟人再次站起身子,她两步冲到历劫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半晌才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你是护天道人!”
“是!”历劫终于算是正面承认了,然后抬眼看着楚韵卿,“所以,你腹胎儿,留不得!”
他的目闪过一丝悲悯,随即又转为冷然:“你能够告诉我,这胎儿的父亲到底是何人吗?”
郑闻歌闻言,脸色都已经不是苍白,而是一片惨绿!
楚韵卿的脸色也更加难看,她深吸了口气,目光是陷入了回忆当,闪烁不定,在碰到历劫坚持的目光之后,最后只得颓然败下阵来,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是白玉沉!”
“白玉沉?”历劫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怪不得!”
白玉沉虽然也服用了鬼修天罗的一滴血,进而得以修炼鬼修的一些功法,虽然修炼得起起其他剑宗弟子要更加高深,但起本质却还是修真界的一名修者,只能算的半个鬼修。这也是为何历劫感应到的楚韵卿腹内的胎儿鬼胎气息微弱的原因。
然而,即使是半个鬼修,楚韵卿腹内的胎儿也只能算是半个鬼胎,那依旧是不容与天地六界的。
楚韵卿再一次瘫坐到身后的软榻,一双美丽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呆滞而空洞,只有双手依旧下意识的护在自己的小腹。
转而又想到刚才两次与郑闻歌之间,正是春意情浓的时候,偏偏自己总是骤然腹痛,不禁抬头再次看了一眼历劫,问:“刚才我腹胎儿两次给我惊醒,难道是因为畏惧你的出现?”
历劫垂首,算是默认。
楚韵卿的眼泪又再一次落了下来,却是悄无声息,她喃喃道:“白玉沉,云夕柔,你们害得我好惨,好惨……”
声音渐低至不可闻,在郑闻歌和历劫都以为楚韵卿说完的时候,她的声音却又陡然提高,变得尖锐而刺耳起来。
她抬起头,眼睛的泪水已经被,熊熊的恨意燃烧殆尽。楚韵卿看着郑闻歌,声音已经不足以用怨毒来形容:“我便是离开,也要将云夕柔和白玉沉这一对贱人千刀万剐!”
郑闻歌唯唯,也只有应承的份,什么也不能多说。
历劫心哀叹与此刻楚韵卿的怨恨,然而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在白玉沉种下的因,自然也有相应的果报。
只是,在听到云夕柔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还是难免替沈衣雪感到隐隐的担忧和焦虑。
眼前这个楚韵卿陷入是有着心仪的男子,可显然不是那个白玉沉。可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怀白玉沉这个半鬼修的孩子?想必其那个白玉沉动了什么手脚,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