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闻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又透着古怪惊异，目光也开始闪烁不定，最后抬起头，深深地望了雪暮寒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雪暮寒将他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了然：郑闻歌在众多的外门弟子当，可以用心性坚定，资质不凡来形容，自己那几位师兄师姐，包括凌飞宵在内，几乎都动过要收这人为入室弟子的想法，只有楚忆洹例外。

    可惜，竟都被这个郑闻歌拒绝，情愿留在外门，留在灵药园，无论对方的条件多么诱人都不肯答应。

    当时有不少人笑他呆傻，也有不少人猜测过原因，却从未有人往男女之情面去想。

    刚才若非郑闻歌自己提出是为了一个女人，是雪暮寒也不会朝着楚韵卿身去猜。他的六个师兄师姐，楚忆洹掌管外门灵药园，又居所也离灵药园最近，他的几个弟子，包括楚韵卿在内，自然住得也离灵药园不远。

    这个郑闻歌宁愿长期留在外门，也是为了离楚韵卿近一些，可以隔几日便看到心爱的女子。这一点，若非经历过对于沈衣雪的刻骨思念，只怕是雪暮寒也无法体会，更无从去猜测。

    只是，郑闻歌喜欢楚韵卿，由何必背叛剑宗呢？

    这一点，雪暮寒想不通，但也不准备去问，如同他之于沈衣雪，并非真的想要背叛，只是逼不得已罢了。

    想必，这个郑闻歌也有他自己的不得已。

    若是换做他，只怕也是不愿别人问及自己会“背叛”剑宗的原因，那么他又何必强人所难，对方都说了，他们是一样的人。既然是一样的人，又何必为难对方呢？

    雪暮寒心叹息，却听郑闻歌又道：“我冒着暴露的危险来此，当然不是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更不是因为同情，我有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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