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劫没有回答,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睛,此刻却带着冷冷的光芒,望着前面静静悬浮在半空中的两个人。
前面那人,面色微黄,黄中去还泛着一丝不正常的青色,两个黑眼圈十分明显,倒三角的眼睛中,两个发黄的眼珠黯淡无光,却总带着一种不屑和鄙夷的目光,似乎好像只会用眼白看人一般。
跟在他后面的那个年轻一些,面目还算清秀,虽然在驭气,却依旧弓着身子,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
在夜空中,卫明杰乍然望去就好像从鬼界偷偷潜入的修者一般。他似乎一直就等在那里似的,就好像知道他们会从此经过,知道他们一定回来一样。
夜流觞终于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一回头,忍不住惊呼:“卫明杰?”
随后他的目光才落到卫明杰身后的年轻人身上,面色一下转冷,目光更是好像要杀人一般,恨不得凌迟了对方:“安亦尘!”
他可忘不了,在安云城的时候,就在是这个人,在那个小屋子里,如同骑马一般骑在沈衣雪的身上打的那两个响亮的耳光!
想到那个丫头下巴上的齿痕,散乱的头发,还有脖子后面的一片淤青,遗落的伽蓝冰魄针,骤然失踪,被带到双修门,误中迷情香,夜流觞的怒火就怎么也抑制不住。
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衣冠禽兽,如果不是这个人,他的丫头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感受到了夜流觞的怒火,安亦尘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躲到了卫明杰的身后,然后又缩头缩脑的探出半个头来,目光中带了一丝得意的挑衅望着夜流觞。
夜流觞的牙咬得格格作响,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都能听到骨节摩擦的声音。他手背上的青筋更是鼓起来老高,仿佛下一刻便会爆开一般!
这样一个*他的丫头的畜生,他将其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卫明杰依旧是一脸的不屑,甚至在玩弄这自己的指甲,斯条慢理地道:“我今天的目标,只是沈衣雪一个,只要将她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历劫一向温和的脸,终于变得冰冷起来。不过他寡言惯了,因此也只是板起了脸,绷起嘴唇一言不发。
夜流觞大怒,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却都转化为唇角的一丝戏谑和嘲笑:“卫明杰,你说你都不算个男人了,还跑到双修门这么个地方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过一过眼瘾?”
他一边防备着对方,一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口中更是不断出言讽刺着对方。
落冰湖一战,作为丹阳子后人的卫明杰,不但放出了封印中的天道气息,让乾坤袋从此成为废物,更兼被天道气息报复,以至于不能人道,也让丹阳子的血脉,到他这一代完全结束。
对于一个本来就喜欢床笫之欢的男人来说,突然不举,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何况,就算剑宗道修提倡清心寡欲,这也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不是?
卫明杰最恨别人说他不是男人,一张黄中泛青的脸,一下憋成了猪肝色,比起夜流觞紫色的真气都不遑多让,混合在青黄的颜色,在微露的晨曦中,变成了一种无比古怪的色彩。
后面的双修门门人早在夜流觞开口说话之前便赶了上来,仗着人多势众,一下分成了三个方向散开,将夜流觞和历劫沈衣雪三人一剑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刻夜流觞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前说出,卫明杰的面子自然的挂不住。只是,嘴长在夜流觞脸上,他就是有心也无法阻拦。
卫明杰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停的变换着,胸口都被夜流觞气的一起一伏,呼哧呼哧的好像拉风箱一般。他目光怨毒地瞪着夜流觞,又转头看了在历劫怀中一直不停扭动*的沈衣雪。
不过他性子一向阴鸷,虽然愤怒,竟然硬生生忍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