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
沈衣雪失笑摇头,轻轻拍了拍夜流觞的后背,如同安抚一个任性的孩子,然后起身,翻过夜流觞,跳下了床去。
在沈衣雪打开房门的一瞬,夜流觞从枕间抬起头来,目光一片清明,那里有半分惺忪和睡意?
他的目光落在沈衣雪的绰约的背影上,有痴缠,更多的却是无奈和苦涩:既然注定她要成为天魔宗的天魔妃,那么,不如从现在,此刻,他就开始放
他从来不曾贪恋宗主的权力,只是将其当做自己的责任和背负。他所在意的,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如同浴火凤凰一般,张开一双翅膀,直冲天际!
从此以后,他只能仰望!
“丫头。”夜流觞在心里默默地唤了一声,无比温柔,仿佛再重一些,就会惊醒他心目那个单薄倔强而又美丽的女子。
他重新闭起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似乎还有她残留的,淡淡的女儿体香
当然,在打开房门之前,沈衣雪并没有忘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服。然而,刚打开房门,沈衣雪还是忍不住就红了脸!
之间夜流觞的宗主寝殿门前,不但莫离忧和颜如魅这两个左右护法,就连位长老的闵南亭也在,只是今日东方璧没有来,来的是那个如黑铁塔般的费元忠,以及一些陌生面孔,统统都集在了门前的空地上!
如果不是小小的夜天隐和颜如魅一直挡在门前,只怕这些人就要当场冲进夜流觞的寝殿去!
敲门的人,是颜如魅。在沈衣雪打开房门的时候,她立刻便收回了自己的,垂肃立,同时恭敬的道:“宗主夫人!”
沈衣雪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然而此刻却也不好追究,只得装作没有听见,清咳了一声,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这个”
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一时竟然没有人开口,或者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昨日夜流觞将他们的“宗主夫人”带至宗主寝殿,必然是共赴巫山,琴瑟和鸣。然后
本着好事成双,以及普天同庆的原则,今日必然是要记着与宗门的长老护法以及一些重要人物,商议宗主大婚的事情。
为了不让宗主多费心思四处找人,也为了能够早日定下具体大婚日期以让他们这些人安心,同时也为了咳咳宗门安定团结等等,由长老之的闵南亭牵头,几乎片刻便集了宗门绝大多数在此事上有着发言权的众人,到此恭候宗主大人的吩咐。
何况,他们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的宗主经过此事,必然是春风得意,而宗主夫人初承雨露怕,自是该娇柔无力,所以今日清晨起来开门的人会是夜流觞才对。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趁追问,在事实俱全,不可否认的前提下,让宗主将大婚之期定下,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可是所有的人,包括一脸贼兮兮的笑着的夜天隐,都没有想到,开门的人竟然是沈衣雪。
然后,所有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就全部用不上了,这个时候沈衣雪再问“发生了何事”,场面一下就变得古怪起来。
难道要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颜如魅和跟着她的两个女娃娃不算,去向他们娇滴滴的宗主夫人讨要具体的大婚日吗?
一时间,你看看我 我又看看你,场面便诡异地冷了下来。
沈衣雪眼波流转,几乎是转眼间就想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同时也明白了夜流觞撒赖心也将夜流觞埋怨了无数次
只是,既然已经开了门,眼前的尴尬总要化解,不然她以后就别想着在这些人面前抬起头来了!
沈衣雪心叹了口气,首先望向了颜如魅:“颜护法,天魔舞一事,且暂缓一时,我还需要细细琢磨。待编排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