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紧闭的大门,崔言智担心沈衣雪心不快,可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开口唤了沈衣雪一声没了下。
沈衣雪抬起头,给了崔言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走吧!”
说完,便不再发一言,跟在崔言智身后,绕过宗主大殿,向着后方的藏经阁而去。
鼻端似乎还有雪暮寒身的草木清香和晨露清寒的气息,想到他被露水打湿的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怎么给她的感觉像是露宿在了一个草木繁茂之地似的?
想到临去前雪暮寒一闪而逝的晦暗眼神,再联想到今日清晨他便不在房的情形,沈衣雪总感觉,雪暮寒似乎有事情在隐瞒着自己,或者说,他罚自己去抄典籍,是有些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在战天剑无意地认了自己为主之后,雪暮寒可以说已将一切挑明,莫非是对自己依旧存有疑虑?
沈衣雪一时也想不明白。
无沉默的一路,让崔言智几乎的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向对这个衣雪师妹宽容宠爱的师父,竟然会做出如此惩罚来。
两个人,一个满腹心事,一个百思不解,这么沉默着,一路到了藏经阁。
出乎沈衣雪意料的是,在藏经阁她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安亦染。
原本,她是听雪暮寒说过的,这一次大肆收徒的风波,连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从未收过任何记名弟子和入室弟子的孔微海都准备收安亦染为入室弟子。只是没有想到,安亦染竟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先在外门历练,而是直接跟在了孔微海的身边,一直留在了藏经阁。
更让沈衣雪惊的是,黑鹰竟然蹲在安亦染的肩头。在看到她的时候,一下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
莫不是雪暮寒让黑鹰给那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孔微海传的讯?沈衣雪私下猜度着,一时却也没有答案。
看来,雪暮寒是先回的浮雪岛,然后才赶到的宗主大殿。至于是寻自己而去,还是另有其事,不得而知了。
当着安亦染的面,有些话她也不好问黑鹰,因此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黑鹰一眼,便任由黑鹰落在自己的肩膀。
“沈姑娘……”
安亦染几乎是习惯性的开口,突然又发觉不妥,于是连忙改口:“衣雪师姐,师父已经命亦染安排好一切,你跟我来便是。”
说完又转头向崔言智道:“言智师兄请回,后面的事情交给亦染便可。”
崔言智一时有些惶惑茫然,难道自己这么将沈衣雪送到藏经阁,然后丢下她自己离开完事了?
想到她是受罚而来,崔言智不禁替她忧心起来,然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半天的嘴,最后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言智师兄。”
看对方的神色,沈衣雪知道此刻崔言智的心,自己这个师兄,不管有什么情绪,一向都是写在脸的。
她握了握手的玉瓶,那个自己与凌飞宵合力从雨诺手诓来的还玉膏。她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已然用不着。本来是准备从藏经阁回去之后,交给雪暮寒的。只是没有想到,雪暮寒竟然出现在了宗主大殿,还一来开始训斥自己。自己根本找不到时机将还玉膏交个对方,因此便一路握在手,到了藏经阁。
“你回去以后将这个交给师父吧,提醒他记得换药。”沈衣雪将玉瓶塞到崔言智手,也不管对方是否反应过来,转身便向着安亦染道,“有劳亦染师弟带路。”
跟着安亦染,沈衣雪进入藏经阁的大门,转了两转,又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到了一间精巧雅致的大屋子里。
一进大屋,映入眼帘的首先竟然是一张美人榻!
美人榻,一个紫衣男子慵懒地斜斜倚着,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