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的是,这件事情,严北岭死无对证,楚韵卿只要缄口不言,不会有任何人传到他的耳。
楚忆洹想要开口分辩,可惜雪暮寒根本不给他机会:“今日的灵药园,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些个灵药园弟子的话,谁敢当着你我的面重复一遍!”
“楚忆洹!”雪暮寒的声音陡然拔高,有冰冷的愤怒充斥其,“你是看不惯我雪暮寒呢?还是看不惯我收了衣雪为入室弟子!你如此纵容他们背后诋毁我雪暮寒与我雪暮寒的弟子,到底是和居心?”
雪暮寒的目光望向凌飞宵:“宗主师兄,往日里,暮寒对此并未太过放在心,只是击杀当事人而已,是楚忆洹一直不依不饶,指责暮寒不将外门弟子的性命放在心。暮寒也并未辩解,导致事情竟然演变到如此地步。我雪暮寒的弟子一进入楚忆洹管理的外门,竟然到了被人当面指责的地步!”
他一口一个“楚忆洹”,竟是连声“师兄”也不肯出口,大有与楚忆洹划清界限的意思。听得一旁的楚韵卿一张姣好的小脸血色全无,却又不敢开口,只用一双委屈的眼睛望着雪暮寒。
沈衣雪冷眼旁观着,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开口。对于楚韵卿的表现,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若说今日之事与楚韵卿没有关系,那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了。
看楚韵卿望着雪暮寒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是看了自己雪暮寒入室弟子的身份了!
她这里低着头,胡思乱想着自己这个师父带给自己的麻烦。却听雪暮寒的声音猛然提高,一抬头,却见雪暮寒正直视着凌飞宵,道:“暮寒请问,剑宗可还有暮寒与弟子的立足之地?”
凌飞宵正暗自头疼,尚未想出对策便被雪暮寒当面将了一军,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失声道:“暮寒师弟……”
说完却没有了下,显然是在斟酌着措辞。
楚忆洹重重地叹了口气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一张紫涨的脸渐渐又变得苍白起来。
他抬起了头,望了雪暮寒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却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凌飞宵看看雪暮寒,又看了看被雪暮寒拉到身后的沈衣雪与崔言智,转头有去看楚忆洹:“忆洹师弟,此事发生在你所管辖的外门,流言也是出自外门弟子的口。你看该如何处理?”
他一时没有好的主意,竟然将皮球踢到了楚忆洹的面前。
一向粗鲁率直的楚忆洹当然更加不知如何是好,挠了挠头,哼唧了半天,才小声的说了一句:“宗主师兄,你说咋办咋办吧!我都听你的!”
看着他们二人开始踢皮球,沈衣雪心冷笑,原来凌飞宵也有为难的时候,能看到他如此表情还真是不易。
凌飞宵听到楚忆洹的话,不由皱眉叹气,他这个四师弟为人秉性如何,他实在是清楚不过,这件事情若是能有主意才是怪事一桩。
他本来也没有让对方拿主意的打算,只是为了争取一点点的时间,好让自己想到应对之策。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听雪暮寒冷冷道:“师兄,若是没有也不妨直言,暮寒带着衣雪与言智离开便是!”
沈衣雪在心里给自己这个师父竖起了大拇指,重症下猛药,自己这个师父运用地还真是时候。他明明知道此刻的凌飞宵惦记着洗髓丹的配方,不肯放自己等三人离去,却偏偏要以离开剑宗相逼,非要让凌飞宵当场处理了流言的事情不可。
“暮寒师弟……”凌飞宵“哈哈”干笑了两声,想要抬手去拍雪暮寒的肩膀以表示亲热,却别雪暮寒不着痕迹的躲开。那只手悬在空,一时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听雪暮寒冷冷道:“外门弟子盛传我雪暮寒师徒**,想必是看不惯我收衣雪为入室弟子一事。只是,衣雪是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