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已经全部消失,他知道时间不多,连忙对原钟道:“爹,你莫要责怪娘,今后铭儿不能在你们跟前尽孝,还望二老多多保重。”
又对夏氏道:“娘,我与雪儿已经拜过天地,从今后还请善待于她,她会替铭儿服侍你的。”
话说完,原铭的头也消失了,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原钟这才看清屋中的状况,忍不住大声呼唤原铭,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儿子就这么消失了,死了还有一具尸体呢,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回过神来,一把抓过已经瘫软在地的夏氏,“你看到什么了?”
夏氏一张脸就像死人,也不知道回答原钟的问题,只是喃喃道:“铭儿,铭儿,我的铭儿……”
所有人都看到原铭只剩一个头,然后看着头也消失,如此离奇的情景,让他们都傻了眼,更说不出话来。
“哈哈,轩辕剑残魂!天意我剑宗大兴!”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沈衣雪的耳中,接着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快走!莫要被人发现!”
此时的沈衣雪只觉得浑身发冷,开始的不安变成了现实,然而她看到的却让她觉得极其荒诞,一个大活人好生生地,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不见?
人们开始四下寻找,在多方寻找未果之后,终于都不得不面对原铭突然消失的事实。
沈衣雪没有动,她只觉得如置冰窖,四肢冰冷麻木,几乎连思维也要停止,话更是说不出来。
此时的夏氏好像回过神来,她一头扑向沈衣雪,状若疯狂:“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女瘟神,你还我的铭儿——”
夏氏本就不满沈衣雪的孤女身份,觉得她配不上自家儿子,如今刚刚进门儿子便离奇消失的景象,更是恨毒了沈衣雪。
她扯下沈衣雪的凤冠,揪住那乌黑如瀑的秀发,尖锐的指甲就划过沈衣雪左边的脸颊,登时就是两道血印子。
沈言本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这十几年将沈衣雪也教成了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此刻面对泼妇一般的夏氏,一时竟呆了。由着夏氏挠乱了头发,扯下嫁衣,只着里面白色的中衣立在床前。
此时没有人同情她。任谁娶个儿媳妇过门,当夜儿子就失踪了,也没法不觉得是娶了个灾祸进门。
有的村民当初曾听到过那邋遢道人最后说的十六个字,此时禁不住回想起来,觉得沈衣雪可能真是个丧门星呢。
甚至有可能他们一直尊敬的沈言大夫都是被她克死的!只怕当初沈衣雪不是给沈言带来十年阳寿,而是剥夺了沈言的十年阳寿吧?
要不然那个道人怎么会说她“无父无夫”呢?既然说“无父”,那义父不也是父吗?被克死也应该了?既然说“无夫”,什么非要铁匠的儿子娶她?
有一个这样想的,就会有两个,人性如此,何况此时的沈衣雪不过一介孤女,无依无靠,即使欺负她也没人替她出头的。
夏氏尤不解恨,一迭声地向众人吼道:“快把这个灾星绑起来,省的她再去祸害大家伙儿!”
沈衣雪才从耳畔的对话中回过神来,看到众人的眼神,一直让她冷到了骨髓,她禁不止哆嗦了一些,分辩道:“不,我不是灾星。我——”
此时还有谁会听她的分辩和哀求?早有好事者拿来绳子,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妇人上前就将沈衣雪捆了个结结实实。
来捆她的人,几乎都来求她看过诊,可她们似乎都忘记了。
越是挣扎,绳子勒的越疼,沈衣雪却不停地扭着身子,她真的不是灾星,她救治了那么多人,平时他们都对她尊重有加,怎么突然就都变了一副嘴脸?
然而此时谁还会在乎她一个孤女的哀求?他们在忙着商量该如何处置沈衣雪呢,有说烧死的,有说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