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红人面,钱帛动人心。
夜幕之下,县城中心某宾馆里,一豪华且隐蔽的包厢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厢内哪里去了!咱也不是没碰过女人,何况,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即便回味,没有钞票,又有卵用!”小白蛇冷声回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叹气?”大老黑摸着脑门问道。
“三更半夜,冷风袭人,咱们哥俩跟夜游鬼似的,咱这是何苦呢?到哪天是个头啊?”小白蛇十分无奈的说道。
大老黑停下了脚步,气呼呼说道:“兄弟,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咱做人,得讲义气!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家孙孝孜够意思,没有忘了咱兄弟,刚刚可是一条龙的服务啊,难道你这么快就不认账了?还有,瑞山也不赖,生活上没少照顾咱哥俩,人,可不能忘本啊!”
小白蛇面红耳赤,急忙说道:“黑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吃干抹净就不认帐了!”大老黑瞪起了两只“牛”眼。
“黑哥,我今个跟你说点掏心窝的话,你说人家瑞丰大哥、王大炮和二狗子大半夜来盯哨,他们放着好觉不睡图个啥!把王大炮和二狗子抛在一边,在韩家庄,谁不尊敬瑞丰大哥!他为人和善,公正,做事讲原则,有远见!不用我多说,你心里更明白,往小河里排尾砂,不仅仅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的确威胁小河的生存环境,长久下去,不堪设想!同是韩家庄人,咱们的行径是不是……”小白蛇垂下了头,没有说下去。
“兄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而人就应该活在眼前,想那么长远干嘛!再者说了,只要我过的快乐,过的潇洒,小河有没有威胁,关我鸟事!”大老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说,你今个是咋滴啦,难道吃错药了?前半场不是折腾的听欢啊!千万记住,瑞山大哥对咱们可不薄!不要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黑哥,讲忠心,我比你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哥让我上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不管做什么,他吩咐一声,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这都是过去!他变了,尤其是家宝当了村长以后,人就变了!”小白蛇脸色更加苍白,神情有些扭曲,十分痛苦的回道。
“那你还跟着我一块出来,吓唬人干嘛?”大老黑大声训斥。
“也许我为了还他的人情债吧!”小白蛇低声说道。
大老黑不再言语,两个人默默徘徊在山路之上。
一晃三日,天下太平,而第四天傍晚,天气异常闷热,乌云翻滚,大有将韩家庄吞噬。
村民们看到异常的天像,无不提心吊胆,吃罢晚饭后,都早早上炕歇着了。
前半夜,屋外的蝉鸣此起彼伏,吵嚷的人心烦意乱,而雨就是迟迟不下!
子时刚过,韩瑞丰偷偷起身下炕,刚要推门而出,七婶翻身坐起,轻声说道:“天道不好,还是别去了!”
“没事的!我会带着雨披的。而且越这个时候,越应该去!我跟大炮和狗子都约好了,今晚非去不可!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韩瑞丰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七婶透过窗户玻璃,目送韩瑞丰离开家门。她知道,韩瑞丰想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她没有办法阻拦,只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老头子平安归来!
当韩瑞丰到达山坳的时候,王大炮和二狗子正在那里张望。
“叔,你还真来了!”二狗子眼神露出惊恐之色,“在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成群的长虫和老鼠都在搬家啊?”
王大炮也用惊异的眼神望着他!
“我又没有老眼昏花,怎会看不到,这没有啥大不了的,不过是大雨来临的前兆。”韩瑞丰十分淡定的说道,“若是孙孝孜往外排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