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韩瑞丰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炕上,时不时发出叹息之声。
七婶把饭菜热了又热,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不管七婶怎么问,他就是闭口不答。
正当七婶一筹莫展的时候,二狗子和王大炮走了进来。
“你们哥俩来的正好,赶紧劝劝你叔,不知上哪转了一圈,一回家就变成这个样子,不哼不哈,不吃不喝!我是没辙了!”七婶稍微松了口气。
“你们哥俩干啥来了?”韩瑞丰翻了翻眼皮,没好拉气的问道。
“叔,您老人家在咱们村不仅德高望重,而且十分有远见,有个事,我和大炮研究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因此特来向您老请教!”二狗子面带微笑,非常谦虚的说道。
“少给我戴高帽,有话快说!”韩瑞丰眉头舒展了不少,但语气还是很生硬。
“就是村南小河鱼的事!”二狗子不紧不慢说道。
韩瑞丰闻听此言,顿时一骨碌爬了起来,十分兴奋的说道:“继续说下去!”
“我在街上啦大白,啦起小河里的鱼越来越少,本来就是说说而已,也没当个事,可大炮兄弟却十分上心,就找到了我,非要弄个究竟。我们俩沿着小河往上游走,你说奇怪不奇怪,基本上看不到一条鱼,而且连水草都看不到了!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哥俩串门问街坊邻居,人家说我们神经病,闲得蛋疼!”二狗子眉头紧锁,很是委屈。
王大炮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我为啥心烦吗?”韩瑞丰腰板挺得倍直,十分严肃的问道。
哥俩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不此为别的!就此为小河!说白了,我和你们想到一块去了!”韩瑞丰像是遇到了难得的知音,非常兴奋的说道。
“真的?”王大炮和二狗子不约而同,十分激动的问道。
韩瑞丰脸上表情严峻,用力点了点头。
“叔,到底是咋回事,你能不能跟我们哥俩说说?”王大炮郑重其事的问道。
韩瑞丰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把沙子。
王大炮和二狗子四目相视,七婶更是瞪圆了眼珠。
“知道这是啥吗?”韩瑞丰故意卖起了关子。
王大炮仔细端详了一阵,轻声说道:“这不就是沙子吗!”
二狗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点了点头。
“没错,是沙子,但这可不是普通的沙子!你们有没有发现,它比我们常见的河沙更黄更亮!”韩瑞丰表情非常严肃。
王大炮竖起两面扇风耳,静静的听着,而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韩瑞丰手中的沙子。
“叔,你就直接告诉我们咋回事,就得了!”二狗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是尾砂!是铁选厂尾矿上面的尾砂!闻起来有些刺鼻的味道,具有一定的腐蚀性!”王大炮似乎明白咋回事了。
韩瑞丰不住点头,双眼充满了赞许的目光。
“换句话说,这事是不是与孙孝孜有关?”二狗子微皱眉头,低声说道。
二狗子、王大炮和七婶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韩瑞丰的脸上!
韩瑞丰沉默了好一会儿,差点把三人急坏,才沉声说道:“我不知道元凶是谁,但他至少脱不了干系!”
三人你看我,我看他,都不知说啥是好。
“这事不能再拖了!现在小河里的水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污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就在下雨后的第天,你婶子洗了不少衣服,晾干以后,穿在身上竟然十分刺挠!”韩瑞丰深恶痛绝的说道。
“狗娘养的孙孝孜,我原本以为是个好人,厂矿表面看起来合法合规,谁知道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老这么下去,咱们庄就毁了!走,咱们找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