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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安静,应该是井下的飞僵正在等着子时当中月亮最大最亮的时候,借着月光之威,一举脱困,那时候全村的活人都将会成为血食。

    门神有着挡煞的功效,未到“魃”的境界,他们也不敢无视神龛。我也没时间和村民争辩,大步跑到了井边,手里的木桩对着井口yīn支六方:丑、卯、巳、未、酉、亥,分别砸下去。

    当我将丑位钉上时,屋内的马家媳fù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声。那尖啸的声音不似人类,叫的我都起鸡皮疙瘩。身后传来紧张的议论声“老马家媳fù怎么叫的像杀猪似的?”

    “演戏也太逼真了吧?爸咱回家吧,我有点害怕。”十几岁的少年催促着。

    他们的议论声已经不重要了。既然都不走,那我也没辙,只能尽力而为。第二卯位砸下后,身后的人大喊:“爸,你看那小师傅的木桩下竟然在出血!”

    “放屁,你看清了,哪有血!”中年人紧张的拍了下儿子。

    少年看的没错,虽然形如血可实际上却叫‘血煞’,血煞看起来与血液一般,但唯一不同的是血煞一接触空气,最多存活两秒钟便会消散。

    我以桃木锥泄煞,血煞外泄也是正常,由此可见下面的飞僵实力有多么的凶悍。当第三根儿木桩打入后,马家的小屋木门被他家媳fù一脚登飞了。没错,确实蹬飞的出七八米,随即他媳fù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她半身luǒ露,双肩开了两处血洞,只是没有鲜血流出。

    村民见状立刻吓昏了五六个胆小的fù女,马家的儿媳fù呲牙咧嘴,眼球外突,瞳孔发白,粗重的呼吸宛若受伤的野兽。

    我手里的活不敢停,继续的钉桃木锥,第三根刚砸,那马家大媳fù疯了似的扑向我,平凡的农村fù女竟然一跃三米多高。眼看就要贴近我的刹那,原本缠绕在糯米缸里的红绳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快速缠绕上了他媳fù。

    纤细的红绳仿佛精钢锁链一般牢靠,任凭马家媳fù怎么挣扎也无用。马力和马红早就吓得瘫软在地,原本看热闹的人也除了剩下几名胆子偏大的人外,剩下的都跑了。

    村长声音急促的说:“师傅,该怎么办啊!”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难缠,你现在回去再把人都叫回来,就说门神不管用了,让村里所有的男人必须来,要是过了子时不来,大家都得死!”说这句话,我感觉胸口一闷,血煞冲撞了我的阳火,导致心口气闷,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我。

    见到马家媳fù四处乱飞的样子,村长哪还敢不信啊,他掉头开始回村里拉人。我现在也是硬着头皮开始干,僵尸不比yīn魂,就像王一说的那样,治的了鬼的未必治的了尸,说的就是僵尸这玩意儿很特别。但当初打尸鬼的镇魂符倒是可以暂且困住他。

    剩下六道桃木锥钉下后,马家大媳fù终于不再挣扎。她蹲在那糯米缸下一声不发,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没死。

    村长办事效率不错,竟然给我找来了三十多人。他们各个都哆哆嗦嗦吵吵着要回家。我虚弱的靠在一边,刚刚血煞的反复侵蚀已经给我造成了内伤,回去后自己化煞也需要一阵子。

    攥着手里的三枚木锥,这才是生存的关键。马力追问我她媳fù怎么了,却被村长一脚蹬开“都是你媳fù惹的祸,好好的分什么家,现在惹了僵尸,全村都跟着遭殃!”

    马力也哭道:“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儿啊,都怪我爸妈,惹我媳fù干什么,谁不知道她脾气不好啊。”

    我皱着眉说:“都别吵了,谁家有黑土狗?把狗杀了,所有的血倒在糯米缸里,那样马家媳fù就能恢复正常的样子。”

    东北不比江西,古时曾言,江西无黑狗,若有黑狗必出天子,所以从古至今江西没出过黑土狗。但北方不一样,这里的黑土狗非常的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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