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不但帮她削水果、替她洗碗,还为她按摩因为煮菜而劳累的双肩,伺候得她浑身舒适才离开。
送走他,熊沂蓓瘫在沙发上休息,吃饱喝足,懒洋洋的。本打算奋发写稿,现在却不想动,脑子懒得找写稿的灵感,倒是想他想得很起劲。
曹季海、曹季海、曹季海……默默念着他的名字,嘴角弯起笑来。在一起才七天,感觉却像七年,自然而亲密,在一起的时光过得飞快,才分开十分钟,就觉得想念了。
不是打算发愤写稿吗?结果半晌都不想动,瘫着想他。她懒洋洋的微笑着,从小茶几下翻出纸盒,盒子里装的全是读者来信。
虽然他要她放宽心,但她无法不介意,十多封地址错误的信,太诡异了。后来编辑给她的那三十多封信,她利用邮局的邮政编码查询系统核对,发现邮政编码都是乱写的,那些地址一样都不存在。
偏偏这些信外观都没有可疑之处,她检查数十遍了,信封和信纸都不同款式、字迹相异,邮票五花八门,她眯眸瞧邮戳,忽然发现,所有邮戳都是台北,即使是来自花莲的信,邮戳同样是台北——这意味着信件都是从台北寄出吗?
有线索了!
她振奋地跑到光线充足的窗边仔细比对,没错,所有地址错误的信件都盖台北的邮戳,而且有四封信是同一个日期的戳章,另外三封信也是同一天。
地址能胡乱写,这些人总不可能约好同一时间把信丢进邮筒,这不是巧合,这些信不单纯!倘若信是同时扔进邮筒……莫非是同一人寄出的?
这个人变换笔迹,使用不同信封信纸,写给她这么多信……想做什么?
她毛骨耸然,想打110报案,可是线索似乎稍嫌薄弱,她想了想,将信件塞入包包,直奔最近的邮局,她要查这些邮戳来自哪个邮局。
她骑脚踏车,十分钟就飙到邮局,随便把脚踏车往行道树一倚,就冲进去。
邮局一楼处理邮件收发,只有两个柜台窗口,白绿色相间的墙前站着一个高大身影,竟然是曹季海。他没有直接回家?是来帮她打听那些诡异的信件吗?她揣紧包包,紧张地走过去。
曹季海正从大衣内的口袋取出三封信,虽然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但以为是来寄邮件的其他民众,没有多加理会,将信放在柜台上。
“要寄挂号吗?”邮局小姐亲切问着。
“平信就好。”他倾身向柜台里说话,蓦地感觉身后的人探头过来,似乎在探看他的信,下一秒竟过分的将信抢走。
“喂!你——”他回头,随即惊骇住。
熊沂蓓揪着信,三封信的收件人都是“蓓莉小姐”,她抬头看他。“这些信是给我的,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
“我想用寄的,给你一个惊喜。”他勉强笑着,看她神情,显然不大相信。
“先生,你的信还要寄吗?”邮局小姐错愕地问。
“不寄了……”熊沂蓓刚说完,手里的信忽被曹季海伸手抢夺!她奋力将它们夺回,古怪的瞪他。“不是要给我的吗?”
“有两封是要寄的,给我吧。”他陪笑,竭力不让不安表现在脸上,其中一封被她看了没关系,然而另外两封——要命,不该以为写好的信不寄可惜,更不该临时起意,又因为忘了买邮票而来到这间邮局。既然已经露出马脚,他早该停止这种行为,但懊悔已经来不及……
“小熊,把信给我——”忽见她转头跑出邮局,他急忙跟出去。
“我就在你面前,为什么还要寄?”他的态度让她疑心大起,仔细看信,收件人是她没错,收件地址却是她的出版社。怪了,他知道她住哪儿,为何还要写出版社的地址?而寄件人地址……三封信都不同?
而且,这些信看起来和她